夏侯虞小小的惊呼,瞪了他一眼,想收回手,却抽了几次也没能抽脱,想着他往日的狗脾气,索性随他去了,低声道:“不管是不是,我觉得这件事有很是蹊跷,你最好派个得力的人过去好好查查。”
萧桓应下,见夏侯虞身上有汗,叫人打了水进来,嘻嘻哈哈地要服侍夏侯虞更衣,夏侯虞自然是不允,两人像孩子似的嬉闹了良久,夏侯虞差点着凉。
派人去荆州的事萧桓第二天的晚上才吩咐下去。
可卢渊那边已经把市井间的传言告诉了夏侯有义,并道:“我已派了人去查这件事,说不定这传言还真有点道理。现在北凉人提起大都督,都闻风而逃了。”
说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夏侯有义心中一惊。
让北凉人望风而逃。
甚至走投无路了都宁愿绕道然行,不敢去攻打一个曾经被萧桓辖治过的地方!
是怎样的恐惧,才会让人做出这样的选择?!
夏侯有义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可他说话的声音却显得格外的平静,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好像心情很好似的,道:“可见大都督的厉害!朝中终于也有能镇守边界的将军了。”
自印林逝世,朝廷就再也没有出过能抵抗北凉军队的大将了。
卢渊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神色却温和而有礼,道:“这是天子的福气,以后我们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夏侯有义闻言状似无意地笑道:“那大将军可得好好查清楚了。若真是因为大都督的缘故而绕道而行,大都督只持节扬州不免大材小用了。”
言下之意,若那些北凉人真的是因萧桓绕道而行,得让萧桓委以重任才行。
至于说这个重任是提拔还是架空,那就因人而异了。
两人都知道这话里藏着的话,不由对视了一眼。
卢渊微微地笑,道:“一有消息我就告诉天子。”
夏侯有义点头,让章含送了卢渊出宫。
他一个人却站在听政殿的大殿中间望着听政殿的牌匾一个人看了良久。
直到章含折了回来,问夏侯有义:“我们这边,可否也派人去查一查。也许是北凉那边的人故意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