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肆花容失色,手里的半只耳钉早在混乱间也掉进了湖里。
他想都没想,什么都顾不上了,身上的大衣都来不及脱,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
周围的同学们看见的,听见的,都转过身来,凑过来叽叽喳喳,打电话的打电话。
救人的救人。
场面好不热闹。
沉重的眼皮才睁开不久,手一动,一疼,赵城才知道自己还在打着吊瓶。
床头挂着一本他的病例,重症感冒。伴有持续x发热,单侧肺叶有杂音,需留院观察。
他讽刺的嘴角,自己现在这么不禁折腾?
就掉个湖而已,就重症了?
赵城听候沐桦一句一句的唠叨完当时乱糟糟的场景,喝着唇边傅征喂过来的一口一口的热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角。
“行了,桦子,我已经放下了。我确定,完完全全放下了。”
候沐桦挑眉,“你确定?”
傅征将粥端走,又拿过来一杯清水,和候沐桦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说,“既然放下了,那你就给阿肆出个主意。那天阿肆急着救你,耳钉都给整没了,他该怎么跟李雪去道歉?”
赵城往后一仰装死,“行了,你们俩,饶了我吧,还让我出主意?”
“你不出谁出?”
推门进来的是霆少,他很少管另外几个兄弟的小九九,这次难得加入了阵营。
他走过来,脚一伸,随意的窝在椅子里,“我后天的求婚,会捎上阿肆,你表现出诚意来,我出钱,东西你给准备好,怎么样?”
这天的太阳,就和他掉进湖里的一样,暖黄却不温和,还蛮刺眼的。
赵城的眼睛都没睁开,公然反驳霆大少,“不怎么样。你们几个都向着阿肆,以班长为首的。我本来就是病号本来就够可怜的。虐身还带虐心的?有这么欺负单身狗的么?拍电影呢是吗?不去。”
“嘭”的一声,病房的门突兀的被人撞开,打破了一室诡异的寂静。
小阿肆冲破耳膜的兴奋声音传遍了病房上空,“嘿,哥,你终于醒了?我今天真是好事成双啊!李雪接受我的表白了。我哥也醒了。”
言外之意,他不需要蹭霆少求婚的浪漫场景了,已经提前攻下了城池。
病房里的傅征、候沐桦、章明霆各自对视了一眼,下意识的都把目光转向了赵城。
赵城的眼睛忽然睁开,抬起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阿肆,你过来。”
“哥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