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村里的两家人就因为田埂占多占少的问题,在河边地里大打出手,双方都被打得住进医院。
可见这地的重要。
那是一分一毫,都不会相让的。
杨树父亲没说话,只是等着刘四贵的回答。
“你真准备换?”刘四贵问。
“真换。”
“嘿。”刘四贵又笑了,只是不知这次在笑什么,“友仁啊友仁,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为了你那儿子,你真是豁出去了啊。”
就像杨树说的,几万块钱对刘四贵没什么吸引力。
但是河边的地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是拿多少钱都换不来的,是家业,是根基,刘四贵没法拒绝。
尤其刘四贵祖上是长工出身,骨子里对地有着另一种说不清的执着,能拿山谷坡地换到河边的地,刘四贵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行啊,我换。”刘四贵很得意。
要打压杨树,往后还有的是机会,可换地的机会就这么一次。
杨树父亲点了点头,“三叔那里?”
“我换,他自然也换。”
“那就好,我们这就去找主任,将事情定下来。”杨树父亲说道。
…………
村西头。
陈德彪怀着复杂心情,作为见证人,写下三家换地的契约,问杨树父亲:“友仁,我最后问你一次,确定换地吗?签字画押之后,可就不能反悔了。”
“确认。”
杨树父亲说着率先签上名字,摁上红手印。
在农村,这样的契约比合同还有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