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去那张脸通红起疹子,竟忘了他对花过敏,靠近不得。
有些愧疚赶忙拉扯他上去,“回去要用清水洗洗,我让春儿拿药来。”
他没说痒,更没说疼,只是看着我比他着急的样子,有些吃惊。
春儿得知我犯了大错,只想帮我隐瞒。毕竟此事被父亲知晓,少不了一顿骂。
“我没事,真没事……”他眼睛眨巴着,挤着笑看向我。
“没事?你不看看这猪头是谁?”我递了铜镜过去,他把自己吓了一跳。
春儿一旁摇头,“大夫说你碰不得花,得是不想活才靠得那般近。”
“这次……对不起了。”我很是不愿,但还是说了那三个字。
他却仿佛不在意,“没事,师父说,我这病是造化。”
他盯着镜子里的猪头晃了晃脑子,“师父说,遁入空门,不该有杂念。我若看那是疹子,那便是疹子;我若看那是红晕,那便是红晕……”
我伸手给他敷药,果真,那个轻描淡写说是红晕的人“啊”得叫了起来。
“傻子,疼就疼,叫出来又不丢人。佛让你心无杂念,可不是心口不一。”
他忽而盯着我的眼眸,那张猪脸认真起来,真是不好看。
“你……你瞅啥?”
他认真道,“施主天资聪慧,更与佛有缘,若是皈依佛门,必定能大成。”
他……是要拉我去做和尚吗?
不!是尼姑?
我忙撇清关系,“我心中杂念甚多,不适合出家。”幸好,他没拉我去剃度。
上山之后,小和尚和爹爹在佛堂内礼佛,春儿说老和尚圆寂后,便把这偌大的寺院给了他。
实则我觉得这寺院小的很,上下也只有几十个僧人,比不上那些大寺。
“你师父留下这寺院给你,你今后可是主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