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福临这个名字,在后金方面并不是太过出名,虽然他是钟福临起家时候的老人之一,可因为呀以前一直都负责的是宪兵、军事情报、地方军事力量建设等工作并不被后金所重视。
现在钟福临已经当上了华夏的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总负责人,但是这个职务的保密度比较高,很多时候外人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机构,所以,更不会引起后金的注意了。
而扎克丹那就完全不同了,他在后金方面已经如雷贯耳,是个响当当魔王级别的存在。
先不说当初金州战役和复州战役时候扎克丹对后金所造成的巨大杀伤,就说在金州战役后续的一年多时间里,以突击队、远距离侦察部队、游骑兵部队等单位,采用零敲碎打的方式消灭掉的后金人马、摧毁掉的后金墩堡、粮田,那在后金那边都是无法计数的。
后金有多少人在扎克丹这一支辽东派遣军的手下吃了亏、送了命,有多少人恨他,就偷多少人怕他,现在的后金国内,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都会用到扎克丹的名头,可想而知,扎克丹在后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名声了。
在周围一大群壮汉那一双双凶悍的目光注视下,乍一听听到扎克丹这个名字,高鸿中就是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就要下跪。
可是,突然间他还是想起了自己使者的身份,那张必须保持下去的脸面,以及如果在这里跪了,回去之后可能遭受到的惩罚,让他又忍耐了下来。
高鸿忠强自忍住心中的惊惧,只对扎克丹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原来是名动天下的扎将军当面,在下真是眼拙了,还请大人万万见谅。”
扎克丹还是冷着一张脸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算是回礼了。
高鸿忠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好像刚才听对面的那个姓钟的说,他才是处理这件事情的人?那此人可万万不能怠慢了。
“钟大人,在下早对扎将军仰慕已久,乍听到将军当面,有些失礼,冷落了钟大人,还请勿怪。”
钟福临还是唱着红脸:“哈哈,当然不会怪罪了,老话儿说得好,不知者不怪嘛。
只是我很好奇,华夏和你后金现在在旅顺地区可是敌对状态,这里到处都是战斗。
高先生你不在自家的大营里面好好的呆着,却带着几个人这么在战场上乱跑,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不知你们是为什么而来的呢?”
高鸿中听到钟福临总算是把话题扯到正事上来了,心下终于送了一口气,只要对方愿意谈,那就是好事情,说明他自己的小命很可能保住了。
于是,高鸿忠连忙对钟福临说道:“大金国几位议政王派小人来,一是想与华夏谈一谈怎么样共同保证辽东地区的太平安稳,并修有墨尔根代青王爷亲笔书信一封,只是现已被贵属给搜走了。
另外一件事情呢,是想与贵国商议一下有没有互通有无的可能。
但是,在下现在身为大金国的使节,但一到此地,贵国做主之人一言未发,就先抓了在下的手下,还要当众斩首,钟大人,自古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惯例,可是通行了数千年之久了,贵国怎可”
“高先生,你说得这话确实没有什么错儿。”钟福临微笑着说道:“可你要注意了,那是《两国交战》才不斩来使呢,咱们双方之间的战争,可恰恰就不是《两国》啊。
你我双方之间不停的征战,已经于将近10年时间了,可我们所为的,就是辽东这一块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