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从伯明翰市一路搭便车过来的。”
“那可不太安全。”
“我每年至少搭五次便车,已经这么干了三年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你要去什么地方?”
“很远,我去开罗。”
“太好了,”她说,“我去曼彻斯特,和姨妈在那儿过圣诞节。”
“我不可能送你到曼彻斯特去。”阿修说。
“不是那个的曼彻斯特,曼策斯特,是另外一个差不多名字的城市,在不远的地方。这里往北只要几小时车程。你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阿修说,“完全没概念。高速公路上的某处?”
“下一个城镇是秘鲁,”萨姆告诉他,“不是叫秘鲁的那个国家,而是另外一个名字差不多的城市。让我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弯下腰来。”阿修只好弯下腰,那女孩仔细嗅了嗅他脸上的味道。“好了,我没有闻到酒味,你可以开车。我们出发吧。”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让你搭便车?”
“因为我是身处困境的可怜小姑娘,”她说,“而你是一位骑士。你的车可真脏。你知道吗,有人在你的车后窗上写了‘洗我’两个字?”阿修钻进车内,打开乘客座位那边的车门。一般的车子,前门打开时,车内都会亮灯。这辆车没有。
“不知道,”他说,“没看见。”
她爬进车子。“是我干的,”她坦白说,“我写上去的。那时侯天色还亮,还能写字。”
阿修发动汽车,打开车前灯,重新回到公路上。“向左,”萨姆提示说。阿修将车转向左侧,顺着公路开下去。好几分钟后,暖气才开始工作。很快,幸福的温暖充满车厢。
“你还什么都没说呢。”萨姆说,“随便说点什么吧。”
“你是人类吗?”阿修问,“一个善良诚实、父母所生、活生生会呼吸的人?”
“当然是。”她回答说。
“好了,只是想检测一下。那么,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些可以让我感到安心的话。我突然有一种‘哦,该死,我可能错上了一辆疯子的车’的可怕感觉。”
“没错,那种感觉我也有过。”阿修说,“好了,什么才能让你安心?”
“只要告诉我你不是逃犯、连环杀手或别的什么危险人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