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见的人,是江童,若是不信,我可以让他来见你。”
初云顿住,眼睛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背呆滞起来。
独孤隐便缓缓的将事情经过说了起来。
那困扰了她,差点害她丧命的起因,竟是这样的令人可笑。
元妤要江童帮她忘记独孤隐,江童答应。那晚元妤要江童扮成独孤隐的模样与自己饮宴,江童无奈,见元妤伤情不忍之下易容成独孤隐的模样,落河谷中易容之术最厉害的便是江童,初云当时草草一眼竟被骗了过去。
江童本就对元妤有情,不妨元妤在酒中下药,与她行鱼水之欢。
元妤早就预谋了此事,挑拨初云与独孤隐的关系好趁机下手除去她,所以登基后与柳静修勾结,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生母瑾妃拖住独孤隐。
初云得洪侍人的话,担心独孤隐在宫中有不测,谁知中了套,爱之切恨之深,一气之下负气出城。
而在城门口冷静下来后,却被惟恐天下不乱的夏侯尊,暗中伤马,令其发狂,给了杀手寞图便利。
老天这是在考验他们吗?
她平日里也不蠢,那日竟蠢到了极点。
她从不曾怀疑过独孤隐,那日竟被那一眼刺激得了失心疯般,整个世间面临坍塌。
她还需要听江童说什么吗?
心中明明知道独孤隐说的都是真的,可就是无法接受。
他不解释,她无法接受他爱上别人,背叛自己。
他解释了,她竟无法承认自己这一年来与一个漏洞百出的阴谋扛着要死要活。
初云停止了涂药,独孤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去哪?”
初云看着自己手腕上握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
“我去那绷带给你包住伤口,省得弄脏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