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中秋,皇宫特设宫宴,百官进宫向皇上和太后拜贺,各家都备了盛礼,往年都只有除夕宫宴,才会大宴群臣,今年多这一回,百官就又要多出一笔不菲的开支。
“为什么要摆中秋宫宴?往年都没有的呀?”
“因为陛下缺银子了,等百官送礼孝敬。”
“啊?陛下也会缺银子?”
“是啊。往年还好,今年我们的顾大夫弄商改弄整改,为了充裕国库,各方面都有收缩,百官不能从商,不敢受贿,朝廷就得给涨月奉,宫廷司还得出钱赈济灾地,皇上为显仁义,也是下了血本,这不羊毛出在羊身上,月奉涨了,这‘孝敬’就得多一些。”
“那你这头‘羊’准备给陛下拔多少‘毛’?”
“一毛不拔。”
“陛下知道你穷,就让你免了?”
“不,陛下知道我家有悍妻,管钱管得紧……反正我是这样跟他说的……”
“好啊你!”钱钰马上就伸出手来,挥向他,“说我是悍妻,我就让你尝尝悍妻的厉害!”
乔怀安连忙抱头逃窜,一边逃一边求饶:“夫人,我错了!我错了!”
在府门口,他正要上马车,去皇宫赴宴,身怀六甲的钱钰送他出门,这一转眼,刚才还你侬我侬恩爱和睦的夫妻就成了这副闹腾模样。下人们似乎都见怪不怪了,只在一旁笑着看戏。
“乔怀安,你给我站住!”
他躲到了马车后面,以马车为掩,躲避她的‘追击’,蹦了几下,听她一声吼,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从车后走出来,垂首回到她面前。
“夫人,饶了我吧。我只是个当官的,你知道当官的就爱乱说话,又没一句是靠谱的。你别动气,吓着孩子……”
他腆着脸,笑着,伸手去摸摸她圆鼓鼓的肚子,一副讨好的样子。
钱钰还是板着脸,怒视着他,他就只好自觉地把头伸过去,“夫人,这次下手轻点好不好?我还要进宫呢,挂了彩不好看,还要跟人解释,挺烦的……”
钱钰反而被他逗得噗嗤一笑,推了他一下,帮他理理官服领口:“滚进宫去吧,我的国辅大人!”
“好咧!谨遵夫人懿旨!”
……
乔怀安进宫去了,在宫门口见到秦咏年,得知他是在等自己,便与他同行。
秦咏年喜不自胜,看到乔怀安就笑个不停,直到两人相伴而行,四下无人时,乔怀安问他,他方拉着乔怀安的手道:“乔大人,你预测的一点没错,冀之这刚进大理寺不久,顾清桓就推举他做吏部侍郎!而且顾大夫也点头了。乔大人,乔贤弟,你真是太神了!我也就是给方梁撤了个折子,给他一个小小建议,这回报就如此丰厚,真得感谢你啊,我的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