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在飞鹰越来越急迫的眼中,伴随着晨曦暖洋洋的光芒中度过了两个小时。
期间
少年毫无防备的享受着这得来不易的两个小时,那一脸感受不到迫在眉睫的安心,就那么轻轻的在少年的额头上舒展开来。
金色的阳光暧昧的照射在少年俊俏的脸上,像个婴儿般的躲在黑色的襁褓中,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这对流的呼气声。
“你小子也该醒醒了吧。”终于再也沉不住气的飞鹰,他就那么摔下身上的唐落,在那冰冷的地面上,有些生气的喊道。
“你要知道一名的合格侦探可不会任由自己的计划出现丝毫的纰漏,就像福尔摩斯先生曾经说过:首先要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那其余的,不论多么离奇,难以置信也必然是无可反驳的事实,或许剩下的是几种解释,如果这样,那就要一一地加以证实,直到最后只剩下一种具有充分根据证明的解释。而我现在缺的不过就是等待罢了。”即使被人不留情面的摔在地下,在唐落视线能看到的地方,依旧能看到那已经气得下巴开始胀得跟个青蛙的飞鹰。
至始至终他那明澈的眼睛都注视着你,目光中始终透着自信与欣赏,就在那噙着浅浅笑颜的唇中,眼光专注地和每一个人对望。在他的眼前,我们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很重要很有分量起来,于是,只是那自信、明澈而温厚的眼神,就彻底征服了那如同火山爆发只需要一个契机的怒气。
“就像我明知道只有送死才能引来这条老狐狸破绽的时候,就像我明知道要掉长线放大鱼就要舍弃我牌中仅有的色相的时候,就像我明知道那半倒的红酒杯只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借口,我还得装作被骗的团团转的时候。他却一直被我在棋盘中的皇后吃得死死的。”
“当一个擅长推理的人所做的推论的结果往往使他左右的人感到惊讶,那是因为那些人忽略了作为推论的最根本的依据。”
他从地板上爬起,有些得意的耸了耸肩。就像从背后看过来的飞鹰,根本看不出此时的喜怒哀乐。
原本通风的一道实心地面,如今已经能清晰的看到楼层下那排列有序的阶梯,失去了通风之后最后的防线,就是连整个楼道都变得暖洋洋起来。
黑白相间的格子中,破损墙面的后面是一道更加微弱的光,和更加急凑的阴冷。
一个一次只能容下一个人的暗道,飞鹰走在最前面,而跟着他的是更加疑神疑鬼的唐落。
暗道不长,却分外奢华。不像是一个仅仅只限通过的通风口,更像是这间由不规则物体主导的工厂,唯一一条有些相同规律的路口。
“到了下面,我们要做的就是跟着地图上唯一通往北郊的路口,寻找一份账本。”
“如果这条真的就是明面上的脸部工厂,我们务必要学会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在来的路上没有太多的障碍,到了下面也不会有太多的阻碍干扰你。这个时候我想我的计划已经开始彻底实行了。如今的工厂只是一个看起来守备森严的空壳而已。”
狭小的管道,两个人秘密的交谈着。就像唐落布置所有的任务中,其实还是要以保护着唐落为目的,他不知道唐落话中有话的寓意,但却是没理由的相信他自信的理由。
通风管道口,飞鹰第一次看见了来回巡逻的守卫兵。他们的脚步匆匆,来回徘徊的脚步声中,是听不见的慌乱和着急。
他们日复一日的寻找着非法闯入的侵入者,就跟报纸上说的一样这只不过是多伦多亚一间废弃的酒窖,可是没人知道这才是多伦多亚真正的面目,夏威夷的竞争对手对这块明面上的肥肉虎视眈眈,却无从知晓它真正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