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察觉到唐洛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的迈克顿。
有些担心的询问着:“怎么了?没睡好吗?”
唐洛睡眼惺忪的点点头,脑子里依然环绕着昨天晚间听到的那诡异莫测的歌谣,想了一天之后的唐洛,难得可以放下心中的胆怯,却被迈克顿好心的询问重新勾起了回忆。
他拿出手机,将音频信上的语音公放,听得两人脸色的越来越不自然,收起了手机。
“恶作剧吗?”脸色也变得差劲的迈克顿,有些气愤的问着。
“不,不是恶作剧。我昨天心理斗争了一晚上,查了几个电话的。越想越不对劲,我觉得我可能被人死亡威胁了。”终于说出脸色苍白的真正原因,电视上电影里往往有那种在杀人前留一份预备死亡信函的情节,只是这种情节到了唐洛手里就像是卑劣的不能再卑劣的玩笑。
“就因为你毫无征兆的火了一次,一些看不惯你或者同行里的竞争对手故意整你的?”迈克顿继续说着可能是恶作剧的猜想。
“你要知道我这个手机自从毕业以后除了我很熟的人没有存过别人的对话,也没有了不认识的人恶作剧这一说,如果说有人请了黑客硬是黑我的个人信息的话,英格兰顿也会有在第一时间截下来电人的信息。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像在我的身边真的闹鬼了一样。”唐洛说着,拿起了桌上的咖啡,狠狠的喝了一口。
“我觉得疑点不在是谁给我发的信息,而在于童谣的内容,妓女找了一个变态的老公,老公则一直有着虐童的倾向,这首歌的背景也是在两个孩子被后爸残忍杀害为故事背景,以恐怖歌谣流传于纺市的一首童谣。这就更奇怪了,他是在威胁我还是威胁别人,这一点我暂时还不知道。但它一定是想让我知道点什么,才会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信息传递给我。”他的脸色凝重,咖啡也在他的焦虑下很快的一饮而尽。
迈克顿有些担忧的盯着唐洛,他担心因为还没有察觉到原因的唐洛无法有一个安稳觉,其实他知道如今的社会,因为心力交瘁而死的年轻人太多,他们都有一个特点:被一个人承受不来的压力狠狠的剥削着他们的神经,久而久之身体承受不住喘不过气的压力而猝死。
他从厨房递过一杯呈得满满的白开水,将多年不用的安眠药溶了下去。他从厨房走出来,就见到开始有些憔悴的唐洛,更加坚定着将水递到了唐洛面前
“喝了那么多咖啡,喝点水免得反胃。”他一本正经的叙述着言辞,唐洛看着他毫无戒备的将眼前的水一饮而尽。
而此时的他整个人已经开始立显困意,他就那么倒在沙发上,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随着眼皮子无力的垂落而下,他就那么背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见着唐洛就那么突然睡过去,再看着迈克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直处于聆听之姿的夏莜茗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缘由,知晓迈克顿用心良苦的她,也在第一时间提议道:“给他个舒服点的姿势让他好好休息吧。”
闻言,迈克顿从椅子上站起身。将一直靠在沙发上斜躺的唐洛重新调整了姿势,安心下来的唐洛躺在那里,两人很识相的从客厅中走回了房间。
“我们现在真的只能任由他不管,事情找到了他,就务必有它的理由。”迈克顿走回房间前,安慰着忧心忡忡的夏莜茗,一直徘徊在门口的她,虽然很担心唐洛的处境,但真的就如他说的事与缘由,只能希望他自求多福。
熟睡中的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就如同萍浮般随风逐流,随着一只破碎的帆船不知道驶向何处,海浪很浅,小风小浪的安静驶完了半程。
随着梦中很模糊的建筑出现,小船渐渐停住了,码头上一个看不清的脸的老人迎接了他们。
一个又一个模糊的脸就那么从集市之中挤出来,出现的是这个梦中唯一清晰的场景孩子们挤破头冲出火圈,那个带首的模糊老人似是在风中狂笑,发尾凌乱。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目睹着一切,他想阻止这一切,却发现脚下宛如千斤般定格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