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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士兵离去后,顾令面无表情地从角落中走了出来。她凝视着皇宫,看着那如同墓园一般死寂的地方。
不够死寂。得彻彻底底死了才好。
士兵描述的剑,她知道。以前父亲佩在腰间的,她也曾偷偷把玩。但是几年前父亲就已经送人了。
送给谁她不知道。
都怪她不知道。
她恨自己。
带着仅存的那丝希望,顾令来到了玄街。
通廪司大司府的府门紧闭,门上的红绸布还在那挂着,灯笼散着妖冶的红光。她轻轻地扣了扣门,“吱呀”一声,门却自己开了。
小心翼翼地将门合上,顾令来到了院中。
无人。
哥哥的房间,父母的房间,家丁的房间,都是死寂而深沉的,没有一丝光彩。前些天这里还流淌这欢声笑语,现在却像是……所有的色彩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抽离了一般,毫无生气。
走过回廊,忽地发觉有光。
那是父亲的小室,是他处理公务的地方。
她颤抖着靠近小室的门,却迟迟不肯敲门。
她害怕……
真的害怕。
她应该在做梦?只是梦的时间有些长。
“进来吧……”
慵懒而苍老的声音传入顾令的耳朵,惊讶之下,小室的门訇然开启。
顾令眼中流淌的璀璨的神采,在看到室中人的那一刹,悄无声息地暗淡了下去。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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