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说他是不是傻？”

“他既然有勇气自杀，为何没勇气活着？不就是城破国乱，不就是乱民当道，难道我堂堂大明，还能就此灭了不成！”

“人在，山河便在，人在，便有希望，我就不信我大明没有忠君之士，能眼睁睁看着那叛贼猖獗，只要他登高一呼，何尝没有希望！”

回想起朱常洛的话，陈凡感触良多。

崇祯傻吗？

自然不是！

他如果傻，就不会大力清除阉党，还朝廷一个朗朗乾坤，他如果傻，就不会平反冤狱，重用那些被废黜的官员，他如果傻，就不会厉兵秣马，时刻为抵御外敌做准备……

毕竟，他可是一度带给了明朝中兴的可能，即使成了亡国之君，惋惜之言也多过唾骂，如此之人，怎会愚笨？

或许，不是他不想逃，而是已经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毕竟，以当时的情形，满城都是乱民，人人都恨不得将他抓住，领赏封爵，为了避免自己落入闯贼之手，遭受折磨和侮辱，他除了自缢，又有何法？

所以，他不是不想活，而是已无了活路，不然他何不同皇后嫔妃死于一地，做那同命鸳鸯，何苦还跑那么远，以如此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

换句话说，不是他亡了明朝，而是明朝亡了他，那摇摇欲坠地大厦，终不是一人可以狂挽。

……

景山之行，结束得远比陈凡以为的快。

朱常洛在留下一番自语后，便选择了离去，只是他的心情比起来时却沉重了不少，不但话少了很多，就连女人也未再多看一眼，宛如佛系中年。

不过，同朱常洛不同的是，陈凡却是心情不错。

因为当两人分别时，朱常洛送了他一些东西，说是聊表谢意，而由于这并非交易，系统不会抽成，那价值2000点的物品便成了他的私人之物，可以任意支配。

诚然，2000价值点并不算多，光是朱常洛在店里的消费他就能获得5100个价值点，可那样的交易，并非每次都有，毕竟老朱的身后可是一个王朝，属于财大气粗之辈。

若是换作一般人，一次能拿出几千价值点已是不凡，又怎可能这般奢侈，两千价值点的东西说送就送。

或许，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吧，若是他当初拒绝了对方，或是改作交易，他获取的报酬绝对少于这些，甚至是聊胜于无。

毕竟，这个世界同朱常洛所在的是两个世界，在那里，他的儿子还好好的活着，大明亦没灭亡，对于景山，他并非非去不可。

说实话，陈凡一直不明白系统是按什么标准来进行交易，若说是按他所在世界的金钱，那明显不对比。

他曾上网查过，三百年的野生人参在07年的成交价是三百万，就算现在通货膨胀，以十倍的价格来算，这三百年的人参也不过是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