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
“我现在还好。”
现在,只是现在。
这一点无论是柳无言还是申天赐都清楚,老板肯定是在镇痛药物、以及降压药物的作用下维系生命。
一旦夹层破裂,几秒钟内就会死亡。
两人默默无语,蹑手蹑脚的坐在老板身边陪着老板聊天。
周从文知道自家老板要和自己说的话已经都说完了,他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自家老板。
“患者”拒绝手术,作为一名医生会怎么办?
要是别的患者,周从文肯定好言安慰,让患者走的舒心。
但换做是自家老板,周从文束手无策。
老板娘的那句执着如怨鬼始终在周从文的心里回荡着。
自己穿越回来,心中执念如此旺盛,真就像老板娘说的那样——如冤鬼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黄老和两名留学海外的学生聊了将近半个小时,一笑泯恩仇,最后拍了拍申天赐,剩下的话都在无言之中。
中科院的人来看望黄老,警戒等级明显高了几个层次,但在黄老的示意下周从文并没有离开。
他是继承老板衣钵的人,是要成为战略科学家的人。
无论如何黄老年事已高,几个小时的对话颇耗脑力,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后黄老示意自己要休息一会。
老板娘把其他人都送走,包括周从文。
周从文出来后,眼睛里没有神采,低头沉思着。
那种悖论本身是哲学问题,周从文从来都不愿意琢磨。想多了不长个,这是周从文的信条。
可当这个难题摆在眼前的时候,周从文也有些头疼。
当电车难题的电车消失,只剩下难题两个字的时候要怎么办?
周从文也不知道。
陆续有人来安慰周从文,但不管是肖凯还是沈浪,都被周从文无视。
他琢磨的只有一件事,唯一的一件事。
不知过了多久,黄老的爱人走到周从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