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眼泪永远绵延不绝。

圆圆的眼睛清澈见底，漆黑的眼眸笼上一层薄雾，从中不停的渗出晶莹的泪珠，垂在眼睫，摇摇欲坠，最终还是坠下，顺着白皙的面颊滚滚落下。

整个人笼罩在这样的氛围里，宛如阴雨天花园里开着的一大丛夏洛特蔷薇。

娇嫩的淡黄色被雨雾层层覆盖，但仍旧遮掩不住那一抹美好。

龙风眠眼神幽暗，嗓音干涩。

或许是天色将亮未亮，又或许是身体的疼痛影响，总之在这些降低人类心理戒心和意志力的因素下，他只觉得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鼓噪。

疼、麻、痒、涩。

一起涌来。

“别哭了。”看着眼前伸手就能触到的女孩儿，他突然不耐，沉下声黑着脸。

唐宁哭泣的声音顿了一下，瞬间变大，除了疼还有委屈害怕。

龙风眠心乱如麻，想要厉声呵斥，但念在小姑娘是为了自己挡刀，小小年纪害怕也情有可原，只好按下性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别哭了，别哭了。”

“行了，疼的厉害，我让医生给你打止痛针。”

龙风眠很少哄谁，都是别人看他脸色，这还是头一回他看别人脸色。所以这些话在他说来显得有些生疏笨拙。

“有什么想要的吗？”

哭声停了。

唐宁睁着红红的眼睛，打了个嗝，“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龙风眠心下一松，点点头。

果然，没有女人能拒绝这句话。

“我想吃螺蛳粉、麻辣烫、冰淇淋炸串，再来一杯生椰拿铁。”

龙风眠的脸瞬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