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见弟弟眼冒桃花面色潮红,以为这家伙昨晚把小萝莉给骗上床了。心里叹道:这小子也真能下得去口,这花骨朵才十二岁啊,就被这小子给掐了…
随后用语重心长地口吻说:“得手这个词不好,以后要改。哥再说一句,男人敢作敢当,这个责任你得承担才行。莫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朱由检乐得只见后槽牙:“哥,不是木头那小姑娘可不容易忽悠。我可废了老大的劲儿才拿下。这个责任我肯定承担,咱可从来都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哥,看看这个,我写得行不行?昨晚上一宿没睡都在弄这个,累死我了。”
朱由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想多了,哎,成年思维害死人啊…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说:“还行,就是有些地方的数据填写还不对。而且盈利预期这一栏,过于乐观和想当然了。这事我待会儿再跟你说,现在陪着我进去。”
“哥,我不想去…”信王说话有点忸怩,眼睛还四处乱瞟,这心里没鬼才是怪事。
“不行,你必须和我一起进去。之前把他们凉一边那么久,他们心里肯定有想法。但如果皇上和亲王亲自到访,他们的所有不满都会消失。这是大悲大喜的用人之道。你得从中琢磨出点道道出来。”
“哥,我想去看看不是木头,她早饭还没吃…”信王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14岁的男孩子,有时候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比如看见一个小美女,就认定她是这辈子的老婆…
“额,这样啊。本来想让你见识一下西夷人的手段。他们在甜品、皮具、毛纺品和机械制造上,都有很深的认识。你不想去就算了,记得代我问声好。”
“哥,我觉得还是国家大事比较重要。吾乃亲王,更应以身作则。”信王很严肃地说。
“呲,我还以为你昨晚初尝云雨食髓知味,做事不分轻重了呢。”朱由校戏谑地边说边走。
信王一下蹦了起来,中二总是试图证明自己:“哥,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下手。哎,哥,你别走啊,相信我…昨晚真的是纯学术讨论,我对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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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夷馆位于科学院靠近西苑的位置,环境清幽风景宜人。面积有一个村子大小,足可以容纳一千人。高大的栅栏内,修建了许多各式各样风格迥异的欧式房屋,还有许多碉楼和岗哨。如果放在彼时的欧洲,这里就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城堡,拥有令人生畏的力量。
好吧,实际整个西夷馆被一道高高的木质栅栏包围了起来,除了一条小道与外界相连,这里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想溜出去看风景?三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会微笑着阻止你。这里还有上百只粗壮彪悍的川东猎犬(注2),忠诚地守护着一方平安…
一间意式风格的小屋屋檐下,61岁的伽利略身着长袍,正在木桌上奋笔疾书。他美丽的小女儿利维亚,穿着可爱的蓬蓬裙站在一边,如往日般精心照料着父亲。
伽利略写了几个字,手中鹅毛笔忽然停了下来。他抬头看向了大门方向,眼神深邃:今天那些可怕的猎狗怎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门楼上的士兵怎么如临大敌?今天四周的侍卫也多了不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人物会到来?
“父亲,您怎么不写了?”利维亚的声音甜美温柔,被教皇誉为‘被上帝亲吻过’,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治愈系。
“亲爱的利维亚,我们今天可能会见到明朝的重要人物。”伽利略兴奋地捋了一把大胡子,原本略显苍老的声音变得年轻了不少。
利维亚将领口整理了一下,又抚了抚蓬蓬裙,把胳膊支在桌面上看着大门口,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们在明朝的泉州下船后,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每天都有穿白大褂的人来给我们做各种登记。却从来没见过什么重要人物。天啊,就连日耳曼人都有没如此刻板。”
伽利略咳嗽了一声,轻轻摩挲着女儿的另一只手掌道:“利维亚,别忘了亚平宁的谚语,国家越大,习俗也就随之增多。我们在法兰西的时候,不也是被那些奇怪的礼仪搞得筋疲力尽嘛。”
利维亚湛蓝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哦,亲爱的父亲,我还以为你要说另一句谚语,要饭的那能挑肥拣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