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我儿子说中国很漂亮,所以来看看。”老太太回答。
“另外看望些朋友。”老先生补充。
这时,周平馨说:“我们到了。”
她和周平馨将夫妇俩送到酒店住下就算工作完成,一会儿另外有人来接待他们,但慎重起见,写意还是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写晴和任姨在城落脚几天,写意四处帮她们联系看病的事情,后来还是动用了乔函敏的关系,才终于有了着落。
这天,写意请了整整一天假,去陪写晴看病。那所医学院的附院,写意去过,就是上次和厉择良一起在高速出事故那回,就送的这里。到了医院,任姨和写晴进去,她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一转身就看见了轮椅上的厉择良。写意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朝哪里躲。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她,他好像正在等着做检查,没有穿医院的病服,但是穿得也很随意。
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过,奇怪的是他看到她似乎更加吃惊,目光一闪,皱起眉劈头就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写意一愣,缓缓说:“我……陪人看病。”
这时,任姨从诊室里出来。她说:“医生叫我们去楼上的会诊室等他。”
写意点头,“好,我等下就上去。”
任姨将写晴牵出来,准备上楼。她不知道是没认出厉择良,还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但是写晴却特地看了厉择良一眼,停了下来。
那一瞬间,写意也以为会有奇迹发生,她会认出除父母亲和谢铭皓以外的人。但是,写晴也只是歪着头瞧他,然后笑了笑。
“写晴,快跟妈妈走啊,医生还等着呢。”任姨哄着她拉走了。
厉择良看着两人的背影,蹙了蹙眉头,“沈写晴?”眼中掠过太多复杂难辨的神色。
写意知道,以前写晴一直在沈家的海润替父亲打理生意,所以肯定和厉择良接触颇多。写晴是在父亲过世时生的病,但是具体如何,没人有确切的答案。谢铭皓说,可能就是父亲去世给她打击太大造成的。
“是沈写晴。”写意说。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厉择良那样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就是写晴这么简单的一个停顿,冥冥之中让写意觉得似乎厉择良知道写晴的病因。
于是,写意故意说:“好像写晴对你挺有好感的,和我相处这么久,她都从来不正眼看我。”
厉择良冷嗤,“她对谁有好感,我没兴趣。”
“……”
这是他一贯的冷场风格,若想知道什么,而要从厉择良的嘴巴里套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等写晴看完病走出医院的时候,写意忍不住让任姨和写晴等了她几分钟。她上电梯,在护士站找到那个替厉择良推轮椅的护士,问他的主治医生。
护士说:“厉先生的主治大夫是何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