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婆娘又气又怒:“你都二十出头的人了,怎麽还不上进?这淮阴韩信都能忍胯下之辱,越王勾践都能卧薪尝胆,额后人就不行?额的傻儿子,你现在打不过他,你只能装孙子,让他放松警惕。”
“以后,他若一直强横,你便退避三舍。若有一天,他被打落凡尘,你再报仇岂不是更容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急甚麽?”她有些恨铁不成钢,骂道。
这时,说话间已经走到东亭村,还是同样的路,上一次来这是阴谋诬陷,这一次却是负荆请罪,这是天大的讽刺啊。一想到这,常婆娘心里更复杂。
“去了,你可得长点心,不要露出破绽。”她再三叮嘱。
“额记住哩。”常征郑重地点点头。
秦川再次听到常家婆娘后人二人过来,是在午睡刚醒的时候。午睡一觉睡醒神清气爽,他再看到这二人按照上前天的约定,遵照吩咐过来洗刷他的冤名,本来因为农合金的事心情有些不爽,此时却因二人到来,脸上的笑容都变的舒展。
作为一个要里子,更要面子的人,他不想忍受一点污名,尤其是那天在那么多村民面前被冤枉,对有洁癖的他来说是多严重的事。
今日,常家娘俩果然到来,准备开始他们的表演。
这几日,秦克明都在上面,苹果园新院搭着凉棚还有树荫,秦继宗也会过来乘凉,碰到秦川买来西瓜还会凑着一块吃。今日也不例外,老头几个人盘着腿坐在地上打桥牌,门外几个婆娘家编毛衣,边吃瓜子闲聊间。
秦川买来西瓜、瓜子和冰棍,放了板凳,只等吃瓜群众围观看戏,这不,这常家婆娘二人果然履约。
一进门,常婆娘见这么多人,知道是小王八蛋的主意,嘴角一抽,脚上动作却不慢,噔噔噔走到秦克明面前,便哭天抢地道:“哎呀,他叔叔,额错怪你家的秦自庸哩。”
“额后人不是你家秦自庸打的,额搞错哩。打他的人和你后人个字一样高身材一样瘦,只不过是一个城里的。因为凉皮的事和你后人干过仗,额后人就以为这事是你后人干的。哎呦,额莫弄清楚,就找上门来,平白污了你后人清明,真是罪过罪过。”
常婆娘说着,眼中挤出几滴泪水,瞪一眼旁边站着的常征,怒道:“过来,快给秦自庸赔罪。”她说着,便拉过常征,按住他的脑袋低头赔罪。
常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对不起,是额搞错哩。”
瞧着这一幕,秦川感叹这娘俩演技无愧影帝,却退后一步,避开常征的这一跪。他一边摆摆手,一边也像戏精那样,惊呼:“哎呀,怎麽了这是?搞清楚了就行了,下跪作甚?”
他那副无辜仁厚的样子,看的常征咬牙切齿。
那边,秦克明等人正在玩牌,常家婆娘二人到来,还没反应过来,就瞧见这一幕,登时便目瞪口呆。听完看罢,才知道二人来意,才明白事情的原委,顿时恍然大悟。
秦克明心思电转,暗暗瞪一眼二后人,直觉这是他搞的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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