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吃,先说事。”村长的儿子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
“先给饭票再说。”我寸步不让。
村长的儿子不情愿的拿出一叠饭票扔给我,我如获珍宝。
奥!忘了介绍了!村长的儿子叫凌千民!
是的!您没看错,不是重名,村长的儿子就是“三哥”凌千民,和我同年出生,只比我大一天的同学。也是发小,从小我们光着屁股长大,尤其是他屁股沟里有颗痣,除了他妈和我大概很少有人知道。看到这里看官应该猜得出我们俩的关系有多铁了吧。
至于为什么我们又凑到一块了,这是后话,看官且听我慢慢道来。我们俩从小除了一块“作业”,还好像没干过什么正事儿。
还有,小芳长得很像五嫂!
说到这里,看官应该明白了,为什么我和三哥这么尿不到一个壶里,为什么我俩对五嫂这么上心了。
“说事!”凌千民对我一本正经,口气生硬。
“我不知道!哈哈哈!”
“我去!你敢玩我,看我不弄死你。”凌千民在校园里追着我不放,恰好被我们的“杠子头”校长看到了。
“杠子头”一听这名字就让人不寒而栗。
一条围脖把我和三哥拴在一起,我们俩围着整个八年级级部转着,转着……
这是我哥三哥在“杠子头”校长的眼皮底下“犯事”所接受的惩罚。
八年级级部整整八个班,四百来口子学生,我感到真是丢脸。三哥却没事人似的,和这个妹妹挤挤眼,和那个妹妹呲呲牙。不过我尽量走在前面,我个子高腿长,用围脖牵着三哥,三哥跟在我后面就像是一只待耍的小猴子。
……
最终,我吃了一个月的白馍馍,舍不得啊!三哥给我的饭票,我每顿只打一个馒头,咸菜是从家里带来的腌萝卜。吃不饱,我就猛喝白开水,这一个月白馍馍把我的胃喂馋了,看到从家里带来的玉米面窝头就反胃,还觉得没面子。
看来以后我得跟三哥缓和缓和关系,隔三差五地搂他几个白馍馍吃。
这一年我们国家还没有实行双休制度,都是星期日一天休息时间,我们星期六的下午放学,星期日下午返校。
回到家首先做的事就是扒拉扒拉咸菜瓮,看看还有没有辣疙瘩咸菜,挑出来洗干净准备星期日返校的时候带上。
那时候家家都有咸菜瓮,秋后腌上辣疙瘩,萝卜,还有白菜叶子,辣疙瘩缨子(辣疙瘩菜叶),还有我们套来的蝉,捕来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