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亭神色不动地纠正他,“是未婚妻。”然后又说:“我伤感就能留下她吗?”
副驾驶看向程潇,“程机长你呢?”
“别忘了我们是航空人,想见面不过就是飞一趟的事儿,有什么可伤感?”程潇眼底有淡淡的笑意,“不会是你在担心顾总会在我离开后移情别恋,要帮我看着他吧?”
副驾驶身为男人心里是这么想的,却不敢说,“顾总当然不会。只是,距离有了美没了的道理也是传颂了很多年。”
程潇前倾身体,朝顾南亭靠过去,手搭在他肩上,“你会吗?”
顾南亭回头,视线落在她清澈明亮的眼睛上,“你说呢?”
这么直接的虐狗方式,让副驾驶不想和他们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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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竟然很快过去,当中南的航班在国降落,顾南亭亲自把程潇送到航空公司。他伸手和老总裁握手,像交代一位老朋友似地说:“有劳费心。”
老总裁打量面前的年轻人,从他漆黑的眼底发现许多情绪,他用不太标准的中文笑言:“她才来报道,怎么我就有种你要把她抢回去的错觉。”
顾南亭淡淡一笑,“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那不是错觉。”
“看来程提醒我小心提防是别有用意。”老总裁挑眉,“我等着你的挑战。”
离别时,顾南亭摸摸程潇的脸,那么坚定地说:“等我来接你。”
“好。”语落之时,程潇上前一步,惦脚吻上他的唇。
顾南亭搂紧她,加深了这个吻。
当顾南亭操纵着带有中南标志的飞机离场,程潇挂上航空的工作牌,正式以飞行员的身份进入工作状态。程潇顺利通过了的一系列考核,在两个月后开始独立带机组,满世界飞。
与在中南不同,程潇从那时起,身边没有了无限包容和提携她的顾南亭,更没有像智囊团一样存在的乔其诺兄长般帮衬照顾她了,连可以斗嘴解闷的夏至也因忙碌无法常联系。程潇的生活似乎只剩严谨的飞行、层出不穷的追求者,以及无尽的思念与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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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市的顾南亭却在程潇最初离开的一段时间里没有明显的举措。程厚臣的助理都纳闷,“您虽然没有给他期限,可航空业不比其它,要在三五年前有所破突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怎么还不抓紧时间?”
程厚臣和顾南亭一样沉得住气,他心中有数地说:“他的中南在国内航空界确实能排得上名次,且有良好的安全纪录。但和世界排名前三的相比,差距不小。他不好好筹谋一下,别说三五年,三五十年也未必能有所超越。”
助理听得心惊胆颤,他皱紧了眉头,“程总,您给的这道题会不会太难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