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拔出下一株茶树,茶树根系上的泥土飞洒在大雨中,淡淡道:“还要装么?”
易寒超凡的第六感感受到了一股畏惧的情绪,隐隐指向剩下的那株格外矮小,枝桠都只有小孩手臂粗细的茶树。
一阵斜风细雨吹来,这一株茶树晃动起来,似乎是在恐惧着。
易寒讥讽一笑,一步步走近。
“老师!你慢点,慢点!”
远远的,忽然传来小毛、小周两人紧张的呼喊,易寒回头一看,便见那陈教授踉踉跄跄的闯进了院子,他似乎还摔了一跤,身上全是淤泥,头发乱糟糟的挂满了杂草。
但当易寒注视到陈教授的眼睛时,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宛若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灰狼看见一只撞到树上的小白兔,绿得发光,一闪一闪的盯着易寒四肢发凉!
“陈教授,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冷静不下来!”
“你再这样,我可要叫了?”
陈教授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推了推眼睛,仔细的扫视了下易寒的全身,若有所思:“通过叫这种震动方式,我或许可以分析出频谱,先确定你的声带是否与常人有异。”
“所以,你叫吧,最好叫破喉咙。”
易寒强忍住将陈教授也塞入棺材的冲动,心底却忽然传来一阵悸动,抬头一看远方,暗道一声不好。
“毛不易,今晚的事……”
走在路上,小周小心的避过一滩水迹,手里的强光手电筒一晃一晃的,却留下了大片阴影。
先是被妖魔化的刀哥袭击,再到易寒扛棺破墙,这一切的种种都告诉着这个女研究生,这个世上似乎存在在某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小周,你还不明白么?”
毛不易的话语出奇的平静,但在平静之下,却掩饰着某种压抑不住的雀跃与渴望。
“我们出来考古大半年了,你以为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考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