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雄甩了甩脖子,回应挑衅:“怕是施展不开,地方太窄。”
腆着大肚皮的仇开阳,拉住他的胳膊,马华雄立即小退半步。仇开阳使了个眼色,老者随开口道:“我们来这不是找架打,更不是为杀人而来,到这儿只为讨债,迫不得已才会行非常之事。”
讨债,又是讨债的——那倒霉悲催的爹到底欠下多少?黎东海撇了撇嘴,他可是一毛钱的烂账也不会认,他在心底骂娘,“去你奶奶的,关我屁事。”
站前面的那名老头子,摆了摆右手,右掌从衣袖下探出,上面居然上少一截大拇指。他的四指呈爪状,张开,再合拢。地上的滚落的人头先是被一股无形巨力托起,随即又被捏爆。
如开裂‘瓜皮’,红瓤瓤,白森森,落下满地,似恫吓,似威嗬。
“刺激。”
黎东海看过一眼,立马吐得稀里哇啦,本就羸弱的体质,被这么一吓,白眼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陈阿金瞬间变脸,怒骂:“不人不鬼的东西,吓唬谁。”
老人家也不动怒,笑眯眯言道:“把东家要的图纸交出来,一切好说。”
陈阿金没作理会,反问边上的富家翁,“仇开阳,你不去卖布,来这干啥。”
“来取回家里的东西。”仇开阳平静道;“你肯定知道的。”
啧啧,陈阿金砸吧着嘴,嬉笑:“一条白眼——狗!”声线拖长。
“欠债不还的,可不会有好下场。”
佝偻腰杆的老头阴恻恻地说。
“要不要摘我头啊。”
陈阿金挑衅问他,脖子伸得老长。
输人不输阵,马华雄蔑了他一眼,做出割喉的手势,随即又用余光警惕着钱毅。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似降落到冰点。
“我先把孩子送进屋。”钱毅说。
“好。”
陈阿金应下,从内衬翻出一叠地契,左手抓住,高高扬起,“喏,都在这儿。”嗓音清朗。
马华雄想要动手,这会钱毅护着黎东海后退,正是大好时机。
仇开阳摇了摇头,不屑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