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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虽然看起来挺诡异的,但捋一捋发现没什么问题。

缘由也不至于特别玄乎,是蓝山的公司要给蓝山拍一套片子,早就找上了穆烟儿,穆姐这边临时有别的重要安排,双方在时间上都协调不来。公司对这套片子要求很高,觉得除了穆姐别人也拍不出蓝山,穆姐皱眉思考良久,一拍大腿:这不是有我们肖舟吗??

你妈的。

我不能想当然以为全世界都知道我和蓝山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穆烟儿常年在国外工作,又忙碌(况且据她自己说只看经济新闻,我昏厥),根本是和内娱有着珠穆朗玛峰和马里亚纳海沟般的信息断层。

况且我觉着就穆烟儿这个性子,就算她知道些什么,也照样会把这根橄榄枝再抛给我。

事实就是我听完穆烟儿的话沉默了好久,她又不傻,看得出来我前后态度的反差,大概也能猜测我和蓝山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她也不急,转过身去慢悠悠抽烟等我。

一根抽完,她说:“蓝山是个挺奇怪的女人。”

“哪方面?”

“单纯从工作对象来看。我拍过很多漂亮女人,蓝山是最奇怪的一个。我能按照普世的优秀标准来拍出一套成片,但是那些比不上你给她拍的作品。”穆烟儿说,“蓝山和所有的镜头都有距离,她只和你离得最近。”

我欲哭无泪:“姐,这事不是夸一夸我就能接这档子活的。”

穆烟儿笑了:“那你要我怎样?”

我又想了想,把手头的烟灭掉:“得麻烦你问问他们公司的意见。”

使出了一招缓兵之计后我再接一招金蝉脱壳,立刻火速赶回会场去找养猪人秋历。四下不见人影,别人告诉我他去洗手间了。于是秋历从男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我杵在门口蹲他,就很无语:“你好变态。”

“今晚遛猪吗?”我不容分说,“我陪你。”

“……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很果断,“快来救我。”

半小时之后秋历牵着猪在前边走,我和他并肩走着说完了整个事的来龙去脉。秋历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那你想不想做这事?

我很真心:“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

一方面是想的,虽然我拒绝了蓝山的复合,但我们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面,我甚至没法判断我究竟还爱不爱她;另一方面我又很胆怯,我怕我那天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在重新见到她的时候又再度崩塌。所以我徘徊犹豫,不知道该怎么选。

秋历这时候忽然问:“你和蓝山之间到底是什么问题?”

我一愣。

然后我说:“我和蓝山之间的问题就是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