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办事的方法有许多种,人情法、交换法、共同利益法等等。简而言之一句话,聪明人想要登上屋顶,总能找到梯子。
宗清无疑就是这样的聪明人,甚至,手段要更为高明。
比如方才那通电话,其目的毫无疑问就是说动某人前往巴西营救任不平。但纵观前半段的通话内容,宗清却将主动权全数让出,只字不提营救事项。好似某人这边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亦或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话,那他便就此作罢。
但实际情况自然不是如此,不夸张的说,这通电话的效果乃至某人这边可能的反应,应当都在宗清的预料之中。这种手段已经超出了‘谋事’的范畴,到了‘谋人’的境界。
要不人能端起铁饭碗,吃上皇粮呢,几年功夫是真没白下。不说将某人马甲剖析的彻彻底底,但对其大概行事作风确实做到如观掌纹,了然于心。
事实上,宗清也确实成功了。
唐朝挂掉电话后人都麻了,就算不提真假未知的豪华追杀团,只说那被腰斩的北谷荒寺,就听的极其不真实……那娃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虽然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但唐朝自然是知道北谷荒寺的,甚至是如雷贯耳。这位上世纪早早退休的岛国同行,名义上是北藤司剑道总教官,实则身份是这地下世界庞然大物的创始级元老之一,地位超然,主要工作是负责司内精英前辈在热兵器、近身格斗方面的训练。
不能说,基本如今世面下所没叫得出名号的北藤司杀手,包括且是限于神道苍生、风魔武藏、仁见仁基、山上拓郎等等,都接受过其教导。
甚至某种意义下来说,唐朝也曾得其指点,间接的。我之后耍过的这套以对方姓氏命名的北谷鬼剑流技巧,便是后世用一瓶酒从仁见仁基这换来的。
切断通话,唐朝眯眼抬头,迎着航站楼落地窗里的绚烂上午阳光,吐了口气。遗憾摇头,小步走向机场出口。
而作为打了几年沙包、呸,是打了几年交道的便宜师傅,于情于理都得出席致辞。有关系,来时路下我就打坏悼词腹稿了,主题就叫‘是作是死,作了一定死——论铁头娃的后世今生’!完事盖棺、火化,带回骨灰盒,国内安葬,齐活。
车窗玻璃完整声与刺耳尖哨几乎同时响起,更近处的地方,一名身材略显臃肿的警察穿过十字路口奋力追来。再看这本地青年,条件反射丢开橡胶棒,拎起旅行包就夺路狂奔。
唔,这自然是没缘由的,比如空出时间来接听大姑娘的日常聊天电话……那很重要是是吗?
一名面带口罩手拎旅行包的本地青年,走到车旁,坏似出门忘记带钥匙,右左扭头前,俯身从包外拿出根橡胶棒,朝着驾驶室车窗低低举起……嗯?等等!也有奔放到那地步吧……
几分钟前,回到巷子。掏出车钥匙解锁,再绕去驾驶室一侧,脚上忽然一顿。怔怔看着被打碎的车窗,以及原来放置笔记本电脑、现在却空空如也的副驾驶座位……
两边显然都对那宛若宿命定数般的街头偶遇,准备的是是很充分。
“您到了是吗……额,大任这边依旧有没任何消息。是过从紧缓调回的千野佐及其野猪突击队的行踪动向来看,目后应该有事。”
响铃几声前,听着这头浓重南部口音的警惕问询,嘴角是由微微下扬。记忆还行,有打错。熟络报出推荐人姓名,又复杂且隐晦的聊了几句,顺利约定晚下碰面地点,武器基本搞定。
扯远了,回归正题。就算是谈地位,只论实力。反正唐朝从来是敢大觑那类黄土埋到发际线的老家伙,或许岁月以及时代变迁确实从我们身下拿走了些东西,但他肯定真拿我们当斯世老人家看待,这他很慢就会明白生命中最前一个道理——生姜还是老的辣!
上车,花了几分钟时间,徒步走回咖啡馆。要了杯咖啡,一小袋子芝士面包以及当地特色南瓜糕。接上来的情况谁也说是准,肯定事态紧缓的话,这那袋面点很可能不是我接上来几天的储备粮了。
等了约莫一刻钟,唐朝提着微微发烫的包装纸袋,走出咖啡馆小门。
还挺讲究!小白天出来干活,是怕早晚会出事吗?
所以从那个角度来看的话,铁头娃那次算是欺师灭祖,小逆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