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父提醒道,“别站这儿,去帮阿晚收拾,搭把手。”
言璟面上波澜不惊,“嗯。”
“不用,我——”鹿父刚想站起身,就被拦住。
言父:“你让小孩儿忙,我们聊我们的,孩子自己会看着办的”
鹿父:“……”
他就是害怕,太过于“自己看着办”。
言璟即便是不看,都能察觉出身后那道紧紧定在身上的视线,灼热得很。
他弯了弯唇,按照刚才锁看到的,估算着角度,正好当着鹿父的视线,背过身和鹿听晚小声聊天。
言璟:“不欢迎?”
“……你看我爸,像是欢迎的样子吗?”
鹿听晚躲开他想要拿画笔的手,“别碰这个,会弄脏手。”
鹿听晚作画的风格一向凌乱,特别是在家练习的时候。
想到什么就是什么,铺色的时候更喜欢用手,画画过程中的坐姿,坐着或是屈膝画,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这样画一幅下来,身上脏是肯定的了,画完都跟个小泥人似的。
以前小时候闻夏就开过玩笑,人家小孩都是打闹一顿才会脏成这样。
她不一样,她画一张油画就能。
言璟低应了一声,表示听见了,然后自顾自地接过了她手里的画笔,指腹还故意蹭过她的手背,连同着她的一起握住。
少年嗓音沉沉,“我愿意脏。”
鹿听晚无奈。
好像无论她怎么说过几次脏,他也从未介意过。
明明,他就是有点轻微洁癖的人。
鹿听晚下意识眼神想要往鹿父那里看,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轻轻蹭着他的手背,以示提醒。
言璟故意的,他用了力,她就没有能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