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抱歉的。”奚柚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揍他,我也会揍的。没关系的,不会吓到我。”
“嗯。”
他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了。
有时候伪装的太多,反倒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
奚柚温声说:“他经常这么说吗?”
她真的不敢想,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都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她不在的那两年呢。
叶旖出事后,他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陆枕川没说话。
在医院长廊静坐的无数个深夜,病人低低啜泣,来回滑动过的担架,浑浊而灰暗绝望笼罩下了来。
争端脏话。
他们只关心,家产、分配、归属。他和叶旖自始至终,都像是个毫无存在感的火星,只是恰好在冬日点燃了导|火索罢了。
陆枕川想过很多次。
人性最冷漠最真实的程度,大概是这样吧——
事事及己,却又事不关己。
外头飘飘扬扬落下的的雪花,点缀过枝丫绿荫,安静到让人不适应。
奚柚:“我本来觉得去年冬天很冷的,今年倒是还好。哥哥怕冷吗?”
“不会。”
于他而言。
冬寒酷暑,并无任何区别。
来来往往的各种议论和交谈充斥,世界始终都是安静又嘈杂的。
奚柚不太满意他的回答:“说会。”
陆枕川配合:“会。”
奚柚凑到他身边,环住他劲瘦的腰,在他颈窝间胡乱的蹭着。小姑娘清甜的香气溢了满怀,柔柔软软的,像是个只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