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让两边互相道个歉,结果程越霖扭头出了办公室,把主任气得不轻,停了一星期课。”
“停课?”阮芷音瞥了眼身后空掉的位置,蹙了下眉,“他不是——”
苏亦旋知道她要说什么,叹了口气:“薛起和秦玦都受了伤,秦玦可能还要缺席竞赛。也就是他,这要搁了别人,恐怕要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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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霖虽然被停了课,但还有十天就是期末考试,老王怕他直接弃考,特意嘱咐等程越霖回来时,让他去趟办公室。
只是原以为好歹会回来收拾下东西的人,一连两天都没有出现。
周三晚自习结束,阮芷音照例在教室待到了最后。
做完最后一张试卷,她揉了揉发涩的眼眶。正准备收拾东西,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窸窣的声响。
侧过头,果然看到了背起书包,褪去校服的程越霖。
迟疑了会儿,还是叫住了即将离开的他。
“班主任说,如果你来了,就去下他办公室。”
她语气委婉地说完,却见对方置若罔闻,依然目不斜视地朝着门口走去。
阮芷音凝起眉心,抓住了对方衣角,缓了口气道:“道个歉,很难吗?”
任谁都能看出,老王这是在给程越霖递台阶。主任是看重学生们的竞赛成绩,可如果他态度缓和些,总不至于真惹火了主任。
程越霖视线低垂,落在她松开的指尖,语气带了几分嘲讽:“怎么,你这是在替人抱不平?”
“我只是就事论事。”
“哦?就事论事,就是让我去和秦玦赔礼道歉?”
依旧是这副散漫随意的态度。
阮芷音缩了下拳,眼神认真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程越霖,其他人没有义务包容你的少爷脾气。”
气氛僵持几瞬。
少顷,程越霖轻勾下唇,看向她的眼神却分外平静:“是么。”
话毕,漠然的背影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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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教学楼门口的钱梵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立刻迎了上去:“霖哥,东西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