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杨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感觉,赶紧将白马叫醒。白马醒来之后,殷杨赶紧牵着马上山,奔着家去了。
殷杨牵马上山之后,放眼望去,家还是那个家,无甚异样,但殷杨心急如焚。拉着马奔着家飞奔过去。
家门敞开,几个长辈和堂兄弟在家中低沉着脸胡乱的忙着,见到殷杨之后,这些人竟全都潸然泪下。
正厅之中,母亲正伤心的哭泣,婶子伯母边安慰边哭泣,哭泣之中的母亲与方才梦中的母亲竟是一样,苍老许多,青丝之中白胜黑。
见到殷杨之后,母亲更是挥泪如雨,伤心过度几尽昏厥。
“父亲呢?”殷杨已看出了端倪,带着哭腔问道。
只有哭声,没有应答之声。
殷杨挑开门帘,发现木凳之上一条丈三的黑布盖着一具尸体。殷杨懵了,顾不得众人阻拦,掀开了黑布,布下之人正是父亲,只是没了气息。
殷杨当即跪下,已无泪,只有无穷无尽的幽怨。
没料几日之前的一别,竟是生死之别。
一切来得太突然,殷杨无法接受,跪在地上用头乱撞,边撞边说道:“都怪孩儿无能,来迟了一步。”众人极力拦阻,竟是拦不住,眼巴巴的看着殷杨撞得头破血流。
殷杨硬生生的将自己撞晕,众人七手八脚的为殷杨包扎,将殷杨抬到炕上。
待殷杨醒来之时,发现纸钱满地,满屋是烧纸的灰,悲痛中的母亲一直守候在殷杨身旁。
“儿啊,你父亲今日天还没亮便翻过山等你,太阳升起之时,便摔倒了。我们将你父亲抬到家中之后,你父亲已是气息奄奄,但一直不肯咽气,一直不肯闭眼,眼睛一直瞪着门口,盼着你到来。今日正午之时,你父亲断了气。你父亲断气没多久,你就来了。”母亲见殷杨醒来,含着眼泪对殷杨说,说完兀自泪流。
殷杨听完后泪流满面。
怎连最后一面没有见上?只有遗恨,遗恨千古,千古的遗恨。
殷杨做梦似得穿上了重孝。灵堂已摆好,殷杨拿出龙泪珠跪在灵堂之前,流如泉涌。白马也来了,到了灵堂之前,兀自跪下,行了三拜之礼。
家族之人忙着操持着,整个家乱糟糟,乱成一团。殷杨愣愣的看着,似乎在经历着一场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