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说,“那里以全世界信号最差的度假地闻名,您如果去了那,我可能真要写信汇报紧急公务了。”
江沉从容点头,“正是这个意思。”
千梧笑得悄无声,但笑得很快乐,像是小时候偷到甜甜圈一样餍足而得意。
江沉推开门,在门缝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笑容。
千梧坐在真皮沙发上,头发有些凌乱,些微透光的衬衫下透出颈下的红痕。
江沉立刻又无比自然地把门关上了,在门外说道:“今天的汇报取消,你们各自发邮件给我吧。”
那几十个等着汇报的文秘和军官都是人精,连句是都没应,脚步声立刻分散向各个方向。
过了一会,江沉重新推开门,对千梧无奈道:“围巾能盖什么,怎么不找一件大衣披着睡。”
“我们要去雪山?”千梧难以置信,“你对雪山没有心理阴影吗?就不怕推开木屋的门我们又回神经了?”
“怎么可能,神经的一切都符合逻辑,你刚说的这种情况简直离谱。”江沉面不改色,“实不相瞒,最后一个副本我还蛮快乐的,想起我们从前一起去雪山度假,当时就想如果能出去就要再来一次。”
千梧对雪山没意见,但是他心里还记挂着别人。
“出发之前,是不是还得见一见他们?”
江沉点头,“我让葛桐帮我约了英的晚餐,钟离冶和彭彭也吩咐他们去找了。既然我们都出来,他们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千梧长叹一口气,“但愿如此。”
他说着要起身从江沉的沙发上下来,一脚刚踩下地,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江沉反锁了办公室的门。
即便没有军部工作的经历,千梧也知道这很不合常理。
于是他思考半秒后又把刚刚下地的脚缩回沙发上,“你想干什么?”
江沉脸色充满了军官的正义,“既然你都来了。”
千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