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献没有多说什么，起身便走出了勤政殿。

而墨修凛见他这么快出来了，也有些意外。

“景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墨景献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被吓到了。”

“哥哥还有事要和圣上商讨吧？那我自己回去了。”

说罢，他对墨修凛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等他走远后，墨修凛才走进勤政殿。

墨尧泽见他来了，这才放下朱笔。

“景献走出去时，表情如何？”

“有些苍白，说被吓到了。”墨修凛如实说道，“圣上什么话都没问吗？”

墨尧泽淡淡道：“即便朕问了，他也还是有无数的理由搪塞朕，既然如此，朕为何要问？”

“景献很聪明，也很谨慎，你带他来的路上，想必他已经想好了借口。”

墨修凛不置可否。

如果墨景献是个蠢笨的，他们早就能抓到墨景献的把柄了。

“我已经让人去审讯杨青上和周安了，他们先前都和景献有过来往，不过以景献的性格，即便是让他们去做事，想必也不会让他们知道得太多。”

墨尧泽笑笑，“他一直在利用杨青山来收集前朝的事，再利用查到的枝叶末节来煽动百姓，有时候连朕都觉得佩服。”

“可惜，他没有将这份聪明用在正途上。”

墨修凛垂下眼沉默不语。

他和墨景献迟早是要刀剑相向的，只是不知道那日会在什么时候来临。

“等事情结束后，圣上打算怎么处置景献？”

墨尧泽沉默了下来，“朕还没有打算，至少要看看他要做到什么地步了。”

镇国公府。

姜姒听说环晓兰自戕的消息后，抬起茶杯的手顿了顿。

“是吗？那环夫人的娘家是如何打算的？”

容儿沉声道：“环大人说她是罪臣之妻，令家族蒙羞，如今又自戕而亡，要将她移出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