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珍珠忍不住朝容姑笑了一下,容叙非说对方是她自己挑选的管家,嗯,曾经的她眼光真不错。
容姑又想哭了,小姐没有死,小姐回来了,这无疑是她人生中最最最大的喜事,也是赵家最大的喜事,幸事。
喜鹊和紫鹃没那么能忍,眼眶早已哭红了,赵家从今又有主心骨了,真好。
吃过饭,容姑领赵珍珠去休息,她的房间在侯府最初规划的时候就有留着,里头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卫生该打扫的也从不落下,如今,终于迎来了主人。
赵珍珠逛了一下,地上铺着软绵绵的地毯,赤脚走上去也不会冻脚,摆着半面墙的大书架,书架旁边安放着书桌,正对着窗口,看书还是干别的累了的话,一抬头就是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湖景,很养眼。
不想坐着,想瘫着也行,有比她身量长不少的沙发,上面铺了软垫,放了软枕,躺上去一定很舒服。
靠床左侧是梳妆台,另一侧是衣柜,梳妆台有小镜子,衣柜有大镜子,能照全身那种。
简直就是她的梦中情房,赵珍珠再满意不过了,回头对还没有离开的某人道:“我说,你身为皇帝,无故离宫了好些天,不应该赶紧回去收拾烂摊子吗?”
当皇帝,真的可以如此随心所欲吗?
容叙非轻飘飘道:“不急。”
赵珍珠气结,“你不急,我急。”她走到床榻前一屁股坐下,“我急着休息。”
天天12个时辰腻在一起,再好看的脸也看烦了,只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容叙非看她是真生气了,手都开始捏枕头出气了,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于是道:“那我先回去,晚上再来看你。”
晚上?
赵珍珠瞪大眼睛瞪他,“你能不能别像个离不开娘的孩子?咱独立点,分开几天行不行?”
实在不行,一天也行啊?
容叙非看着她,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不行。”他忍住没去亲她气鼓鼓的脸颊,又添了一句,“或者我现在叫你一声‘娘’?”
“滚!!!”
……
死了好几年的赵珍珠又活过来了,泰启帝离宫多日就是为了去接她回京的消息,不消半天,传遍了大半个燕京城。
所有权贵都在议论这件事,其中绝大多数人心里头高兴,为大甄即将有后高兴,更为自己高兴——泰启帝最在意的人活过来了,有爱滋润着,性子肯定就不会像之前那么暴戾,他们每天上朝自然也就不用再像上断头台一样胆颤心惊。
机灵一点的礼部官员已经开始翻书去挑选迎亲的黄道吉日了。
少部分人不高兴,这些都是家里有适龄未婚姑娘,一直准备着等泰启帝一松口就把姑娘送进宫,让她们去争抢后位或者争抢生下第一个皇子的人。现在赵珍珠回来了,后位无疑被她预订,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施家人就是这少部分人中的一个,一听到消息,急忙递牌求见施太后,想从她那里使使力,拦一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