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限阴着脸对着后方道:“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前方探路回来的黑衣人同另外两个同伴对视一眼,纷纷朝后边的一颗粗壮的树木围去。
夜色深深,只有零星点光亮。
半吊子水平都打不到的顾倾禾也不懂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是怎么判别那个方向有人的。
她眼里闪过一丝忧虑。
只希望那人不要是谢岚。
程限左手换右手拽住绳子,顾倾禾只见黑夜中闪过好几道细小的白光,朝那棵树上飞去。
她情不自禁喊出声来:“小心!”
跟了他半个下午,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人最喜欢用银针杀人。
程限扯紧绑着她的绳子,然后将另一头打了个死结绑在自己的左手上,冷笑一声道:“你想要离开我,也看我答不答应。”
本就不是很长的绳子被他绑了又绑,两人之间的间距瞬间拉小。
顾倾禾只觉得被捆了几个时辰的手刺痛难痒,她不舒服地动了动手,反倒将绳子拉得更紧了。
在碰到他冰凉的手背那刻,她的手狠狠抖了抖,自觉挣了番拉开距离。
她只顾着这样不自在,没发觉男子的手也跟着颤了下。
程限的声音更冷了:“你在乱动什么?”
顾倾禾:“不舒服。”
程限松了松绳子,阴冷道:“再动我杀了你。”
顾倾禾:“……”
两个为着个绳子争执时,那方的打斗已经结束,三五根银针扎在树皮上方,熠熠泛着白光。
树上的人以一己之力将程限的三个手下杀死,剑架在秋孚脖子上,他携着人一步一步朝着走近。
盈盈的月光从天边照下,持剑的男子面孔渐渐露出来,一双桃花眼带着笑,似盛了一瓢初春的果酿,甜而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