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禾细细回想了她和他们的相遇,自觉自己和他们没多熟。
顶多算一句主顾关系。
她在他们那买金疮药。
她给她放水降价。
她又想起俞瑾至始至终都在找人,那他肯定也知道留白的身份,她默不作声看向他,然后从他那平淡的目光中,诡异地看出了承认意味。
她不死心地问道:“县令大人一早就知道?”
待她问出这句话之后,她就看见那清婉明丽的女子脸上的笑容也不对劲了。
看来就她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顾倾禾都不用等青衣男子回答,就明白了一切。
俞瑾本来是不知道顾倾禾开酒楼营业的事,还是昨日清晨一只黑鹰飞到他府中后院,给他传信他才知道的。
信上写着让他以县令的身份去给镇上新开的酒楼庆贺。
留名自然是他日夜苦寻数日的贵人。
都不用他多想,他就明白了那位主子的意思,无非是借着他县令的名头给人小姑娘撑腰。
要说这小小的一个镇子,谁能大的过去他,也幸好这些日子的苦干,挽回的衙府的名声。
不然他来就不是撑腰的意味了。
这么一想,他也懂了那位自己不敢来送礼的原因了。
着实是他名声太差了。
被上位的那人连日来差遣,俞瑾很是不厚道地在心底笑了番,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肯定道:“姑娘想的没错。”
他知道她身边的少年的身份,也是在瞒着她,毕竟他和她在衙府也见过好几次了,他都从未向她提起过。
所以没什么好否认的。
再说上头那位下令,哪有他这小小九品芝麻官否认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