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抬了起来,顺势接过她手中的书籍,轻而易举就将书放回了原位。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拿过书的那一刻,手指擦过她的手背,轻轻的一下,快得来不及捕捉,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他指腹的温热。
晴瑟的手指蜷缩,僵硬的收回胳膊。
然而段和鸣同时也放下胳膊,但他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
晴瑟整个人一顿。
还没来得及做出躲避动作,头顶就盘旋着他戏谑揶揄的嗓音,裹着笑:“学妹这么乖,还有文身?”
她的手腕细得仿佛稍稍一使劲儿就能折断。
在脉搏之处,纹着几朵红艳艳的彼岸花,带着朦胧的雨露。
雾中彼岸,花叶不相见。
神秘而悠远。
这种红色彼岸花在最常见的认知里,被誉为冥界之花,不吉利的象征。
而仔细看,在妖艳的彼岸花之下,她的手腕上似乎还有一条很深的疤,凸起的疤痕有点狰狞。
所以文身只是为了遮疤?
段和鸣突然有点好奇,她为什么会选择纹彼岸花在身上。
下一秒,晴瑟猛的抽出手腕,还欲盖弥彰的往身后藏了一下,她并没有回应他的调侃。
她转过身,段和鸣站着没动,两人的距离靠得实在太近,而他又实在太高,即便她的身高已经不算矮了,可两人站在一起,她才堪堪到他的肩膀,悬殊太大。
一层层压迫感弥漫开来。
晴瑟正要开口叫他让开时,段和鸣的手拿起了她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端详起来。
工作牌上有她的寸照,扎着利落的马尾,穿了一件简约的白色恤,一张脸素净白皙,微微的笑着。
“晴瑟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名字”他像上次那样,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半撩起眼皮盯着她,故弄玄虚的拖长了尾音:“很好听。”
他的语速很缓慢,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尤其是念她名字时,那刻意的放慢语速,总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暧昧感。
晴瑟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将工作牌从他手中抽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耐,疏离又礼貌的说:“谢谢学长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