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我可以实现你所有的愿望,我不会骗你。”
虞粒看着他没说话。
两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她非常惊讶,为什么程宗遖的转变会这么大。太不真实了。
见她不说话,程宗遖心里又开始莫名地发慌,因为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拿不准她的心思。
他微眯着眼,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她整个人都很木讷,像是灵魂出窍了般,当然眼里的情绪也很复杂,看不透。
如果换作是以前的虞粒,她肯定会喜笑颜开地扑进他的怀里对他一个劲儿说好,笑起来时眼睛亮晶晶的,弯弯的。
“不用等到你二十岁,我们去美国登记。”向来从容的一个人,此刻却显得异常急切,一再证明:“你想要的,我全都可以给你。”
似乎怕她有顾虑,他又补充道:“登记之后你还是可以回到这里,继续完成你的学业,我不会强迫你留在洛杉矶。”
或许虞粒会觉得突兀,可程宗遖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是大事小事,他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抉择,永远快准狠。但不代表他会是一时冲动,相反,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通过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通过去鬼门关走一遭回来,他的确大彻大悟,以前不痛不痒、无所谓生死是因为毫无牵挂,可现在他明白,他的牵挂是她,唯一放不下的也是她,他想挽回她,挽回这段感情。
挽回当然需要诚意,而婚姻就是他能给的最大的诚意。既然她想要,那他愿意给,只要能回到他身边。
他摘下一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这是当初她留下的那一枚。
在她出神的时候,想将耳钉重新戴上她的耳朵,可戳进去时,她“嘶”了一声,瑟缩了一下。
程宗遖立马顿住动作。
“耳洞已经堵上了。”虞粒轻声说。
程宗遖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身子前倾将她抱住,在她耳边安抚:“怪我。”
虞粒这次没躲开他的怀抱,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许是忘了挣扎。
他微侧头,温热而柔软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垂,轻吻她的伤口。微弱的灯光下,她的侧脸恬静,眼睫在轻颤着,无意识地咬紧下唇。
沉吟须臾,他再一次问:“你愿意吗?”
“我……”
虞粒拧起细眉,竟有点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