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除了哭还是哭。
柏寒知紧闭的眼皮忽而动了动,浓密的睫毛颤了两下,随后吃力的掀开眼皮。
他似乎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可在看到她的这一刻,还是勾起唇角,满意的笑了。
他从杨岁家回来后,很累,但睡不着。
幸好酒柜里还有酒,于是他就像自虐一样,一直往肚子里灌酒。
柏寒知不是个情绪化的人,但他只要有负面情绪,就会找一种自我宣泄的方式,比如去飙车、去棒球馆,大汗淋漓的发泄一场。
他喜欢这种自虐一样的发泄方式。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直到他的胃传来了一阵剧痛,伴随着灼烧感。
胃里好似在翻涌,一阵恶心涌上来,吐出来的却不是喝下去的酒,而是刺眼的鲜血。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胃出血。
他不是第一时间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是想听听的杨岁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心思有多卑劣,明明才在纸条上留言,说他会等她的答复。
可还是用这种卖惨的手段来逼她心软。
嗯,他承认,他卑鄙又自私。
他只是想要她回来而已。
柏寒知伸手抱住她,脸埋进她的肩窝,嘴唇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他吻了吻她的锁骨。
像个撒娇求表扬的孩子,哪里还有往日里的桀骜与张扬,“头发我剃了,也摆脱我爸了。”
“杨岁,不是你需要我,是我离不开你。”
她哭得不停抽噎,柏寒知温柔的吻去她的眼泪,胃里火烧火燎的痛,可他还是咬字清晰的说:
“我们岁宝不能不要我,不能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