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程子芩学什么都快,而且在这个问题上,李承宗真的怨不了旁人,毕竟在这方便,程子芩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师父”而已,他也只能“自作自受”了。
“那我今日便来教教你如何变得更坏。”李承宗邪魅一笑,轻轻地将手抚上程子芩的腰肢。
半月之后,大唐长安西市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洁齿肆盛大开业。女店主野辞真穿着一身党项族服饰,在前店盛装出席主持店务,程子芩和李承德则躲在前店与后院之间的幕帘处,一边督促后院工匠们的制造,一边暗中朝着前店偷偷窥探。
在前店人员的安排上,除了领头的野辞真以外,程子芩还令野辞真在曲池院的婢女中选出两个心思较为活泛的,也扮做党项少女作为店铺里的女店员,而且程子芩依着“茶博士”和“酒博士”之名,给她们起了个“牙博士”的名头,令其在前店辅助招呼销售以及向顾客讲解齿刷和齿线等洁齿工具的标准使用方法。
按照之前与李承德和野辞真商定好的计划,程子芩将齿刷陈列区划分为上级品、次级品与下级品三个区域,分别展示金银玉器齿刷、象牙骨质齿刷与木质竹制齿刷,并且匹配相应等级的不同味道的洁齿粉,除此之外,还有更容易携带的洁齿膏以及齿线、口唇脂、口杯等各种拓展或配套的物品同步展示。
开业之际,皇太孙李承宗虽没能亲自到场,但他命人去教坊请来了数位乐人在店前热热闹闹地吹拉弹唱一番,吸引了不少外商和行人们的驻足,而安陆王李承道也差人送来了不少吃食,并令人在铺前摆放小桌,分请来往的行人免费品尝。倒是燕郡王罗成那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没有任何的表示。
如此一来,异族风情的店主加店员,配上新颖实用的产品,再加上声乐和美食营造起来的浩大声势,洁齿肆的名字在长安城一炮而红,而对于店内主打的齿刷和洁齿粉,不仅达官贵人们争相挑选自己满意的款式,就连布衣百姓们也能负担得起最基础的用品。
看着方才开业一天,连西市的闭门钲声都还没有响起,店内货品就已经被顾客抢购一空的盛况,李承德和野辞真不敢置信地朝着程子芩点了个赞。程子芩半喜半忧地叹了口气,看来接下来她得要想尽一切办法扩大生产了。要不然在店里直销的产品都跟不上供应,更别说之前李承德已与平准令卢承悌洽谈好的宫中采购之事以及与和西市令康禄明联络的西域行商订购之事了。
“看来广告支出可以省下了。”程子芩微微一笑道。买家满意、卖家高兴和令商品的价值得到最大的发挥,如此三赢的局面,没想到她有朝一日居然在大唐盛世里做到了。
十日后,太卜令袁天纲将核算好的大婚日期呈递给唐皇李渊和皇太孙李承宗。李渊阅后甚为满意,但李承宗的脸上却稍显有些不悦。皇太孙娶妃的婚期被定在了三月之后,也就是说要等到次年开春以后。虽说新年新春新人可取新气象之吉气,但三个月对于李承宗来说实在是太久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合适之日吗?”李承宗问道。
“有。”袁天纲如实回答,“但以男主吉多过女主吉来论的话,此为最早的时日了。”
“主吉谁多谁少无妨,只要两无相冲即可。”李承宗急切地说道。
李渊立马清了清嗓子,在李承宗继续反驳前定下了皇太孙大婚的日子。见李渊心意已决,李承宗便不再说话,他闷闷不乐地瞥了袁天纲一眼,早知如此,他就该早日私下里先去见他一面的。
“唉。”李承宗在心里叹道,十分懊悔。
“也无妨啊。”听到李承宗的转述,程子芩毫不在意地说,继续趴在坐榻的案几上算着今日的账目。
既然婚礼已经走完了第五步的“请期”,只剩下“迎亲”这最后一步,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何妨。毕竟他们以后还有一辈子要一起走呢。再说,现在她不是已经都住到曲池院里来了嘛,他也几乎每日都宿在凝香苑,这日子过得与婚后也没什么差别了。更何况目前西市洁齿肆才刚刚开业,程子芩既要奋力扩展生产,又要想办法开拓新的产品,每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所以婚期定在三月之后,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届时天气也会变得暖和一些,不用穿太多又重又厚的皇太孙妃服制,她当真从心底里觉得甚好。
“你可真行。”李承宗坐在程子芩的对面忿忿道,拿着一只竹炭笔在纸上随便涂画着,“皇太孙妃不急,急死皇太孙。甚好!”
“哈。”程子芩忍俊不禁,自从她搬进曲池院与李承宗同住后,李承宗在她的面前变得越来越幼稚,不过对于他的这种转变,她心里也是十分欢喜的。
“太孙殿下,程娘子。”殿门外忽然传来婢女春华的呼唤声,得到李承宗的准允后,她轻轻推开门,走进明间禀报道:“太孙殿下,程娘子,阿真执事在苑外诉有要事求见。奴婢一时间没有找到金灵,但见阿真执事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便只好先来通传。”
“嗯,让她进来吧。”程子芩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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