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陵城应天府。皇甫遥这般寻『摸』着,一遍又一遍的企图用“顺天府”这三个子将金陵从他的脑子里『摸』去。
他一把火烧了金陵六座雕栏画栋,他将那块刻着“六扇门”的牌匾一刀又一刀的砍成碎木条儿。
“咳咳”嗓子有些发痒,皇甫遥掩着嘴,轻轻的咳嗽了声。而他此时正一步一步的朝着树下的两个人走去。
天已经黑了,有的缇骑从马鞍上将早已准备好的灯笼取下,再用火折子点着了后,将树周围照出昏暗的光,围成一个圈。
“把人都散了吧,天黑了”皇甫遥一抬手,招来一个缇骑,在他耳边说道。
“再将那些个兵刃盾牌收拾收拾,送去兵马司,顺便告诉他们一声,今夜宵禁,让他们在每一个路口每一处巷子前都将灯笼点着了,站到第二天日出才准回去。”
“就告诉他,这是司礼监的话。”
皇甫遥说罢,那缇骑一声应下,牵来一匹马,边骑着边喊
“散了散了!都滚回去紧闭屋门!今夜宵禁!都滚回去紧闭屋门!今夜宵禁!”
缇骑们的态度着实是不好,也不可能好,叱骂与驱赶仿佛从来都是融为一体的,他们是官家的差人,不管老少男女,他们就是一条棒子也会狠狠的砸下来。
“将那几个闹事儿的连带着捕快衙役都赶到兵马司!动作快!完事了弟兄们就可以回所里喝酒了!”
皇甫遥假装听不见这句话,他走到宋谦与宋氏面前。宋氏看着他走来,一手撑着身后的树就想站起来,皇甫遥抢来一步,擎着她的肩膀,慢慢的将她扶起。
“其实这是棵槐树。”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宋氏点点头,可一手却依旧握着皇甫遥的老手,没有松开。
她的双眸里尽是担心,皇甫遥也看出来了这一点,他轻轻的拍了拍宋氏的手,说道
“你先回吧,越到这时候越该避避嫌。”
这是谈正事儿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