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离家出走，是提前知道了，我就是你亲生母亲？”

小锦没有说话，更像是默认了。

已经好几天了，她一问到这个问题，小锦就沉默，可这样下去也不行，他这么点大，要是有什么想不开的，那岂不是成了心理阴影了。

因此陆芒也下了决心，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事情给说开了。

小锦在她的印象里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这样的沉重不适合他。

“为什么要这样？”陆芒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告诉妈妈行不行？”

小锦不肯开口。

他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纠结，嘴唇抿的死死的。

陆芒轻皱起了眉。

“你真不说？”

“算了。”她轻叹了一声，起身，“要是你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末了，她松开了牵着小锦的手。

小锦微微怔住，眼看着陆芒越走越远。

放在身侧的小手缓缓收紧。

心里有种蔓延开来的恐慌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很想知道，外婆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用那么严厉的口吻叮嘱他，不止一次的重复，可是妈妈的反应太平静了。

平静地让他觉得，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一旦平静的湖面被打破，那些湖面下的暗涛汹涌，便尽数显露。

他不想提，也不敢提。

大人们不是常说，粉饰太平么。

为什么不能让这种水中月一样的幸福，再久了一点。

陆芒往前走了一段路，可是都没有听到小锦跟上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