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尔特皱起了眉头。

“不论你是怎么对领航者说的，也不论你是怎么说服自己的，但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这一切，都不重要。”高天尊扬起嘴角，“我承认，比如灭霸，他们有时候可能会因为一些特定的原因从我的手中获得某些胜利，但是事实上，他们从来都不是我真正的对手，那不过是娱乐的娱乐。

“但是你不一样，对吗？

“一个真正的，高高在上，不是凡人的，能够和我一样的，棋手！”

桌上展示的战场消失了。

一场高速进行的国际象棋出现在上面，不断有棋子被吃掉，双方棋手激烈地兑子。

“真正的游戏者，不会为了游戏中的棋子或者角色去做什么。”高天尊低垂眼帘，“即使是你最喜欢，最好的棋子，它们的作用也不过是被用来换取胜利。

“如果棋子不是用来牺牲的，那它们将毫无价值。”

柯尔特沉默不语。

“你们人类也喜欢游戏，不是吗？”

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游戏机与游戏光碟出现在两人面前。

高天尊又挥挥手，它们消失不见。

“没有人真的会去爱那些虚拟的角色。”高天尊说道，“他们或生或死，即使是对最感性的玩家来说，也不过是去论坛上骂几句编剧，然后开开心心地打开下一款游戏。

“不论那些剧情中的人付出了多少，不论他们为玩家扮演的角色牺牲了多少，提供了多少帮助，至于那些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背景人物，不过是个数字。

“哦，也不对。”

高天尊露出嘲弄的笑容。

“以上种种，却可以被你们那些玩家拿来作为互相攻击，互相谩骂的理由，用那些‘生命’，来作为彼此攻击的利刃。

“这个宇宙，就是一场游戏，不是吗？”

他抖了抖自己的长袍，坐回椅子上：“他们不理解，应为他们只是其中的一员，即便是那些宇宙神明，也是如此，或许他们明白，可他们只是宇宙规则的一部分，可悲。

“只有我们，能够明白，什么是棋子，什么是棋手。”

柯尔特不说话。

桌上的屏幕变回了地球上惨烈的战场，失去了大量主力的复仇者们根本无力阻挡灭霸和他的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