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提高了警惕。

而欧阳辰却没心思管他们。

他盯着唐小郎煞白的脸，眼眶通红，嘴唇颤抖，泪水不自觉地流下。

鱼灵将唐小郎的头放到他的手上，但只捧了一秒，在感受到脑袋上并没有任何温度后，他双手一颤，唐小郎的脑袋便被他失手丢在了地上。

欧阳辰捂着胸口，后退两步，不停的喘着粗气。

这时，鱼灵仿佛脑海中的某个开关启动，双眸中逐渐恢复了光彩。

无数血淋淋的回忆，瞬间涌入脑海中，而最后一丝记忆，便是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如鬼魅般在她耳边说道，这是一份极佳的礼物，一定要亲手交到欧阳辰的手上。

自那一刻起，鱼灵心中就只有这一个任务。

无论如何都要将唐小郎的脑袋交给欧阳辰。

然而，当欧阳辰接触唐小郎脑袋的一瞬间，她的任务完成，整个人如大梦一场，清醒过来。

可当她看向自己的双手，以及地上的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她，之前的噩梦照进了现实。

自己真的亲手肢解了陪伴了自己近十年的家人。

难以接受现实的鱼灵，当即跪在地上狂吐，片刻后，她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欧阳辰。

欧阳辰咬着牙，与鱼灵对视。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任何的言语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对不起，欧阳哥哥。”

欧阳辰回过神来，却见鱼灵那张绝望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宛如玫瑰花的最后一片花瓣凋零前的模样，待她说完这句话后，身体便倒地不起，昏死过去。

一旁的狱警没有给她一丝同情，而是冷声道：“此女在医院内行凶杀人，还将受害者分尸，我们抓住她的时候，她嘴里一直念叨着要把受害者的头颅当成礼物送给你。

欧阳辰，我们现在严重怀疑你教唆学生犯罪。”

欧阳辰惨笑一声：“我教唆学生犯罪？”

他站起身，抓着牢房内的特制金属栅栏，拼命摇晃，血丝占满了他的眼球：“你知不知道死的人是谁？他们俩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