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他,显然就是一个昏庸之君。
所以,天下容不得他,楚国也容不得他,寡人也容不得他。
所以寡人就选择了他。”
公子彘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再次问道:“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兄长。”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从他跟随柱国领兵伐齐的时候,寡人就知道这个滑头难以背负楚国前行。
而且,寡人的王位,难道是可以通过算计阴谋能继承的吗?”
说到这,熊槐叹道:“寡人经常说,以道治国,其道无穷,以术治国,终有尽时,如今,寡人就已经走到了术法的终点,已经无路可走了。
所以,寡人不希望自己的继任者,又走上自己的老路。
明显的是,你的哥哥子富,便在柱国的算计下以及教导下,走上了寡人的老路。”
公子彘闻言,看着熊槐认真的道:“父王就不担心我也走上了你的老路?”
“······”熊槐沉默了一下,开口:“从你说出的这句话,寡人就知道你心中对术法有警惕。
当然,如果在你父兄全都栽在术法上的情况下,你依然不能自警,还是走上了这条路,那寡人自能说是报应,是楚国的不幸······”
次日,熊槐正式下诏退位。
又次日,公子彘即位为王。
公子彘即位后,立即以左尹甘茂为太傅,以左徒屈原为令尹,以上将军昭浪为柱国,以上大夫鹖冠子为左尹,以右司马庄蹻为司马,以下大夫黄歇为左徒,以范环之子范正接替咸尹,以麦君景奉为廷理,以公子子青为寿郢守卫军主将,以公子子牛为工尹。
而后,楚王彘又招来陈轸之子临湖君陈庸暂替刺史令,以整顿知北涯。
安抚群臣之后,楚王彘又下诏封赏群臣诸将之伐齐平乱有功者。
当日下午,楚王彘再次下诏,新君即位,国中大赦。
又次日。
熊槐没有勉强秦夫人、韩夫人,还有已经心系公子宪章的宋夫人,也没有携带诸美人,孑然一身的,与昭雎、唐昧带着五艘大船以及近千仆人婢女士卒,从寿春出发,顺淮水而入海,然后进入一座早已准备好的海岛中隐居。
此后,熊槐终身未曾出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