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光听我用语言来描述，我相信你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可能都无法理解‘一帝四皇’的争夺究竟是何等的惨烈。”

“这样吧，去飞梭上的大型虚拟对战室，当年那场盛会的全息影像还保存着，正好也让你们亲身体会一下。”

见众人都低着头若有所思，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思考何等的伟大事业的苏泽索性也不再一味地劝说，借这次机会让这些心浮气躁的年轻人体验一下真正的见血的厮杀，这样三个月以后他们也不至于临阵胆怯。

“这种层次的盛会，资料不应该列为高度机密吗，为什么会有全息影像的数据外传？”

牧言从暗自神伤中抬起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轻声询问着。

似是瞧见了牧言眼中深藏的好奇的神采，苏泽也不再吊他们胃口，微微点头算是回答了牧言的疑问，而后转身领着众人向对战室的方位走去。

“难得啊，看样子苏老师今天心情很不错啊，以前提到当年的那件事他都跟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似的，总有种下一秒就直接拔刀砍人的感觉。”

趁热打铁以十包薯片为代价取得语星原谅的某人再一次厚颜无耻地凑到了牧言身边，嬉皮笑脸间跟刚才那个严正承诺一个都不会少的战队队长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早就洞彻了老哥那神经的本质，牧言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还有个文质彬彬的双胞胎弟弟了。

“老哥，其实苏泽老师能听到你说的话。”

闻言，正在眉飞色舞的晓夜整个人都陷入了僵硬状态，虽然牧言的吐槽没有得到苏泽的回应，但没有回应恰恰就说明了一点——自己刚才的话全部被听到了。

望天，一不小心又在神藏境的强者面前自以为是地口嗨了，接下来的三个月贾琏他估计会被苏老师活活练死的吧。

习惯性地无视了突然间又变得晦暗无光的晓夜，牧言快走几步跟上了苏泽的步伐。

……

银白色金属打造的虚拟对战舱室中，接到苏泽量子通讯的战队成员匆匆赶来。

牧言等人也在苏泽的指示依次躺入了模拟舱，佩戴好脑电波强化装置。

伴随着“嗡”的声音响起，舱门缓缓闭合，虚拟对战舱室中央的主控中枢缓缓亮起，柔和的光芒遍布，虚拟对战的量子信号通过空间扰动纠缠开启的虚数空间通道传输至亿万光年外。

“没问题吗，如果他们在这里丢掉信心，那三个月后……”白婉莹站在舷舱的阴影中，注视着模拟舱内进入意识潜行状态的众人，脸上的表情诉说着她心中浓浓的忧虑色。

“如果这次的惨败能让他们吸取教训，那么三个月后就算输了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输，但我们不能再接受白白牺牲，他们还年轻，未来争夺‘一帝四皇’的机会还有的是。”苏泽摇了摇头，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打断了白婉莹的言语，“我只要他们活着。”

“当年的事，你还是忘不掉？”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句。

“你不也是吗，虽然可以从容地提起，但那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

不再言语，舷舱中只余深沉的两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