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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

不知过了多久,整株的红梅在风雪中骤然一震,刹那间芳华尽燃!

苏持顿了顿,随即笔下速度加快,待最后一笔重重落下——大片的墨迹泼落在梅蕊之间。

片刻后松梅齐歇,混香在室内弥散。

苏徊意合着眼,睫毛轻颤,急促的心跳在胸腔间慢慢平缓。还没来得及睁眼,唇上忽然一热,苏持抵着他的额头吻了下来。

带着贪恋与餍足,热烈与温柔。

苏徊意缓缓睁眼,正对上苏持深邃的眼神。

苏持亲他时没有闭眼,就这么把他看着,像是要透过他的双眼望进他的灵魂深处。

所有的爱恋都倾注在其间。

模糊的声音从两人贴合的唇缝间溢出,“想让我怎么叫你?”

苏徊意心底微动,好像有什么心照不宣的东西在两人紧密结合的这一刻破土而出。

他鼻尖蓦地有些发酸,“和平时一样就可以了。”

苏持神色松了松,唇瓣擦过,“苏徊意,我会疼你。”

苏持叫了他这么多次名字,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触动。无关身份与来历,叫的就只是他而已,苏徊意眼底潮湿,反手将人搂住,“我也是。”

他叫了声名字,“苏持。”

第二天醒时,天已大亮。

薄纱窗帘被拉得严实,透出隐隐的外界光。苏徊意像条翻来覆去被煎直两面金黄的咸鱼,他在床上撑了一下没撑起来,干脆放弃挣扎重新瘫了回去。

没躺一会儿,卧室门便从外面打开,苏持从门外走进来,看见他道,“醒了?”

苏徊意现在浑身酸痛无法动弹,嗓子也哑得厉害。

他幽怨地逼逼,“那不然我是在睁着眼睛梦游么?”

苏持就笑了一声提着保温桶坐到床边,沉稳迈近的脚步看不出一丝操劳过度的痕迹。

苏徊意被他意味深长的笑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笑什么?”

“看来我昨天输出得不错。”苏持说完细细打量他,“你吸收得也不错。”

苏徊意,“……”

他怎么觉得苏持是在搞颜色。

仿佛看透了他的质疑,苏持气定神闲地打开保温桶把菜摆了出来,“我是说文化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