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从苏徊意平整的西装面料上滑过,苏持垂眼问他,“是吧?”
苏徊意飞速抓住那一线生机,“对对!”
“带了伴——”聂亦鹄的目光扫过苏持搭在前者肩头的手,又移向苏持脸上,眉一挑,“苏先生?”
苏持毫不避讳地看过去。
聂亦鹄笑了,“苏先生找的借口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哥哥当作伴带来聚会的。”
在场几人静了一瞬。孙月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旁边的周青成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废话,那可不止是哥哥!那还是“好哥哥”!
苏徊意感觉搭在肩上的手力道重了几分,他赶紧开口,“做人要有创新精神。”
聂亦鹄,“……”
苏持低头瞥他,“你是在为时代发声?”
苏徊意解释,“我是在阐述行动指南。”
“你指南还挺多的。”
孙月的视线流动的速度加快,聂亦鹄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插不上话,听不懂这两人在讲什么?
他们来来往往了五六个回合,深觉受到排挤的聂亦鹄终于没忍住上前一步,发出不甘心的声音。
“小意,我只是想邀请你跳支舞。”
苏徊意捧哏正捧得丝滑,猝不及防被打断!一下忘了要回敬的话,“……”
苏持险胜一筹,朝懊恼的苏徊意投去宠辱不惊的一瞥,随后转向聂亦鹄,“他有伴了,聂先生是选择性失忆?”
聂亦鹄,“伴和舞伴又不一样,小意既然没有舞伴我为什么不能邀请呢?”
场中的气氛隐隐擦起了火花,除了知道真相的周青成和苏珽,孙家兄妹也感受到了一丝怪异:为什么有种情敌交锋的既视感?
苏徊意目光落在聂亦鹄的脚上,正思索要不要用“踩脚”的借口推脱掉,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只手。
苏徊意愣了愣。
苏持就着揽他的动作,另一手伸到了他跟前,从外人的视角看过去,像把人半搂在怀里。
动作是暧昧的,话语却如社交辞令般正经,“要不要和我跳舞?”
苏徊意的心口忽然砰砰跳得很快。
旁边孙月和周青成的心口也砰砰跳得很快,孙月是被撩的,周青成是被吓的——他妈的,好嚣张的禁忌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