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贴身侍女不适合做舞者,本君身旁正缺一位身手如此矫健的女侍,不知夜尤可否割爱啊?”酆岳
这话听着像是在讽刺她方才的一舞,她又岂会听不出。
显然这是夜尤没有料到的,一时间竟不知该怎样回答。
还是丞相先她一步反应过来:“能成为殿下的侍女,是这丫头的福气。”转而他又对东方令音说道:“还不快点谢恩。”
东方令音也只好不情愿的上前行礼:“谢魔君。”她抬头瞬间正对上酆岳冰冷眼神,一时间他说过的话还萦绕在她耳边。
“别看他了,他会杀我。”她即刻回避眼神。
这件事罢,夜尤一行终于可以下场了,但东方令音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还妄图跟着夜尤离开。
“夜尤,你这丫头似乎忘记自己本分了。”酆岳故作不经意的提醒道。
这时,东方令音还在做最后挣扎,她已经将夜尤视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见她悄悄抓住夜尤衣袖一角,眼神示意她带自己离开。
可她明白酆岳的意思,也只好无奈的将衣袖拉回。
“小姐。”她小声喊着,奈何夜尤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上来。”酆岳心中暗喜,言语中依旧冷漠。
魔君出了名的严苛,众人只叹这丫头跟在他身边恐不会好过了。
东方令音仍是不情不愿的走到他身侧,心中已经想到了好几种自己的死法。
“倒酒。”他命令道。
然后,她照做。
坐的离魔君最近的北木锡则略有所思的看着殿上这一幕,早在“玉文院”时,他就发现了东方令音的不同寻常,她的气息似魔非魔,那一日他看向的原来也不是夜尤,其实,原本尨砚想将夜尤许配给他,但他婉言拒绝,他心思深沉,城府极深,丞相的老谋深算对他无用,只是没想到那只老狐狸竟这么迫不及待的利用女儿拉拢栖林。他心中对这场婚事唯一的担忧也只有栖林这个好兄弟。
栖林与北木锡自幼便相识且一同修习,曾一路相互扶持到如今位及君侧,一个是新进战神,一个是第一谋臣,两人又亲如手足兄弟,更是无话不说的知交好友,魔君也是将他们视为左膀右臂,前途不可限量,也难怪尨砚会如此拉拢。
整场宴会,她都充当着倒酒奴婢,也曾不经意间望向夜尤那侧,只见她脸上早已失去往日开朗,她在那日之后便知道父亲的安排,她也曾亲口向北木锡求证,但在他明言拒绝之后,她已经心如死灰了。
只见夜尤黯然饮下一杯酒后,便慢慢看向北木锡那处,他仍旧如以往一般云淡风轻模样,受扰的从来都只有她一人。
“如果不能嫁给自己心上人,那么无论嫁给谁都一样。”夜尤
回忆起之前种种,东方令音才发觉或许她早已知晓这场婚事,也怪自己当时没能察觉她的异样。不禁可怜,即使身为千金之躯,婚事也从不由自己做主。但更可怜的是她如今在魔君身侧,要如何脱身回到相府呢。
大宴结束。
她立刻跪在酆岳面前:“你即便想杀我,能不能再等我几天?”
两人如今已身处魔君侧殿,他仍旧坐在正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