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即刻便去相府。”北木锡当然懂得魔君话中意思。
他退下后,天魔便从侧殿走了出来。
“你猜,把北木锡送回来的人是尨砚吗?”酆岳
“君上的意思是,尨砚或许还不知闯他密室的人是北木锡,可君上真的就完全相信北木锡的话吗?”天魔
“你似乎是忘了,魔界执法的使命,他不忠于君王又该忠于谁呢?”酆岳
面对酆岳如此压迫的话语,他也只是行了个礼:“是臣失言,执法乃君上亲选,不会有错。”
“是吗?我真的不会有错吗?”酆岳反问
“为君者,自然不会。”天魔从容答道。
听了这话,酆岳只是微挑了下眉,但他神情实在难以捉摸,他接着又说:“天魔可还记得,“封疆”这个名字?”
先前还微低着头的天魔听到这个名字后立刻抬起了头:“君上说的可是尨砚二女封疆?”
“看来你还记得。”
“臣也算魔界老人了,魔界大小之事臣都大概知,封疆之死当年可是轰动全界,那日天雷声极大,臣如今想起犹胆寒心惊,如何会不记得啊!”天魔
“是啊,世间可被我放在眼里人不多,她算一个,当年师父曾言她千岁之后便可封王,更是有人称她为“小魔帝”,只可惜啊,她未活过千岁,连我都会觉得可惜,你说,丞相该是怎样的痛心疾首啊。”酆岳
“人死如灯灭,这人间道理不假。封疆身死已过百年,不知君上何故再提起她?”天魔
“这丫头要是活到现在,应该已经封王了吧。”酆岳
“只怕是因为相府婚宴一行,我才突然有此感触,毕竟我与她们姐妹自小便相识,如今夜尤已嫁作人妇,而封疆却早已神魂具散,这么多年了,丞相却绝口不提她,也不知道是否有个衣冠冢啊?”酆岳像是话起家常一般,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当年封疆是受天劫而死,神魂俱灭,世间根本无一丝痕迹可循,丞相伤心归伤心,但她这死法着实不体面,只怕是丞相不愿再想起来徒增伤痛,才不立坟冢,不提此名的吧。”天魔
“罢了,既然是丞相的伤心事,不提便不提了吧。只是你去林方几日,也无缘去喝杯喜酒,现在回来了,也该去道一声喜吧。”酆岳
“臣自当领命。”天魔顺势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