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勤不知她的表情,又弯下腰凑近了她的脸,目光与她对视:“你在生气?”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唇上,春华别过头,嗯了一声。
赖勤的脸又贴了过来:“为何?”
春华想了想问道:“你看拾叶做什么?”
“看他是不是俊俏。”
“不用看,拾叶很俊俏。”
赖勤闻言一下子语结,只觉得胸口堵得慌,缓缓直起腰来,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你.我、我们.跟他”
他急得抓耳挠腮,吞吞吐吐半晌说不明白一句话来。
春华长叹了一口气,看看左右无人,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脚,主动凑到他眼前,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赖勤顿时就僵住了。双手攥紧了长衫,像是一块顽石,杵在小巷子里,一动不动。
脑子里“叮”地一声,像是新出窑的瓷器开片的声音。
煞是好听。
“你为何不主动亲我?”
“我怕.”他耳根子都红了,“怕你打我”
毕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呆子!”春华也羞红了脸:“上巳节晚上见面吗?”
赖勤傻乎乎地咧嘴笑着,不住点头:“要的,要的,要见面的。”
【五】
后来春华问过他,为何总是能在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出她的声音。
赖勤挠挠头,困惑地想了许久,实诚地说道:“第一次见面时,你在我耳边吼的那一声着实太大了,让我耳鸣了好几日,加上你说话时尾音总是朝上,声音又尖,吐词又快,一下子就记住了。”
话音一落,后脑勺就被暴露真面目的春华猛地打了一下:“下次要说,因为你心里只有我!”
“是,因为我心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