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路口,薄从怀找了一处偏僻地方,打了双闪靠边将车停下,转身朝向我,语气中尽是焦灼和担忧,
“诉诉,你怎么了?”
我这才渐渐从刚刚的大脑宕机状态回过神来,转动眼珠看向薄从怀。
只是一时的刺激让我双眼发虚,根本无法聚焦,只能像个木偶一般被薄从怀握着双肩。
“你别吓我,你想到什么了?”
薄从怀见我两眼放直,一张俊美的脸靠近几分,语气更是急促,“无论怎样,都有我在呢。”
我眨了两下眼睛,双目之中,只剩下薄从怀那双深蓝色的眼睛。
睫毛如蒲扇,眼珠如海水凝聚而成的宝石,当真是美极了。
可是现在面对这双眼,我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恐惧,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一瞬间,脑中似闪电惊雷炸响,我突然浑身发冷地又打了一个激灵——
深蓝色的眼眸,我不单单只在薄从怀面上见过,还有昨天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
我猛然低下头躲过了与薄从怀的对视,呼吸紊乱,一颗心脏在腔子里扑通扑通乱跳。
薄从怀见我状态有异,但是也不知道缘由,一时也不敢作出什么反应,只能握着我的肩膀,一脸关切地盯着我。
我低着头缓了良久,直到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了急促的规律,才闭了双眼,伸出手立在我俩之间,
“我,我,我……”
薄从怀给我扭开一瓶水,递到我嘴边,“别急,慢慢说。”
我轻轻抿了一口,随着吞咽的动作,才感觉自己的心脏是实打实在自己身体里的,然后才作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要开口。
只是事情太过于诡异,我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张了张嘴,和薄从怀大眼瞪小眼地尬住了。
薄从怀见我一脸便秘模样,挑了挑眉,“怎么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胸口似压了一口气,想要一吐为快,却突然忘了如何呼吸一般束手无措。
踌躇了半天,我问出一句没头没脑地话,“你除了你姐姐,还有没有别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