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中,知道消息的萧牧则是惊疑之后,欣喜若狂。
谁干的不重要,他甚至在沈春眠的刻意引导下,认为就是海盗。谁的海盗呢,楚国的海盗。当然,因为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沈春眠又以世外高人的姿态,分析了整件事情。并在五天以后,字字句句得以证实,一时间被萧牧及手下官员惊为天人。同时,让同为幕僚的一众儒生羞得无地自容,羡慕嫉妒恨。
“国公爷,我以为,此事不是我们做的,因为我们真没有干过。但是也不是什么太后思子心切,托萧月岚做的,因为没有必要,也不合常理。劫持了萧景,难道就能送到宫里和太后见面?”沈春眠一开始又是闭目养神,任由众幕僚争论分析,各个吵的面红耳赤。直到萧牧点了他的名字,问到头上来了,就不能不说了。人家雇你当幕僚,可是给了工钱的。
“那应该是谁做的?”
“谁都有可能!”
“这不白说吗?”沈春眠话音刚落,就有幕僚嗤笑着。
“江郎才尽!”还有幕僚小声说。
“所以,我就说一个最大可能的!”沈春眠接着又来一句。
“哦,谁,最大可能?”早已经习惯了沈春眠的萧牧,刚才就知道他有下文,所以不着急。说实话,那些幕僚萧牧也不太喜欢,能力是有,但是嫉妒攀比成风。一个个有着文人的酸腐之气,全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中庸之道。你可以比我强,但不能太强,否则我就联络其他人一起排挤你。这种特有的腐儒气,确实是当下官场朝廷,所有读书人都最容易犯的毛病。拉帮结派,谁都不服谁。
“楚国人!”沈春眠一字一顿。
“对啊,楚国!”萧牧凝神思考,站起来看看墙上挂着的地图,在那片海域的海岛上敲了敲。
“楚国内乱,各大家族无法自保。乱糟糟的,说不准哪股水军就去劫了岛。只是,这么干,目的是为了什么?”萧牧想不明白。
“为了国公爷!”沈春眠看着萧牧,“楚国有高人啊。”
“为了我?”萧牧愣了。
“楚国内乱,那些大贵族都想找资源,占资源,找靠山。这资源自然就是钱,权,人。这靠山,自然就是大商的官员,权贵。恕我直言,大商最大的靠山,不就是国公爷您吗?这外面儿歌都唱,流水的皇帝,铁打国公。您的地位,可比大商皇帝稳固多了。”
“所以,劫持萧景,是为了讨好我?”
“如果我是那楚国劫持萧景的人,下一步就扶持萧景,去对付……”沈春眠指了指地图上的皇宫,“就问,如果我这么做,扶持萧景给这位找点麻烦,国公爷高不高兴,领不领情。”
“哈哈哈!当然高兴,当然领情!”萧牧高兴得笑了起来。
底下幕僚和官员们也纷纷点头,一脸明悟的样子,原来如此。
“那皇上,会不会想明白后,把账算在我们头上。我们什么都没做,反而替人背了锅?”有人明悟附和,就有人不甘心提出异议。
“哦?”沈春眠不屑的回头,看看这刺头,笑了笑。“一、算就算吧,楚人不做,我还想做呢。现在不用我们出力占了光,还有意见?二、这个楚国的高人,既然能想到这种讨好的办法,也应该没那么蠢。下一步,十之八九,会直接用萧景的名头,在楚国做点什么,而不是把萧景送回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