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禅寺!”
“行禅僧人!”
这两个名字顿时引起轰动,虽说自从五百年前离阳王朝灭佛,两禅寺一度势弱,后来风头被少林夺了去,如今放眼整个寺院只怕也没多少光头了,但却没人敢小觑这两禅寺。
只因,这寺中有两个和尚,一个号“行禅僧人”,一个号“定禅僧人”,师徒二人尽皆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可不是他们这些江湖末流能比的。
听到苏娘似乎知道几分细情,这些人又来了兴趣,忙开口询问着,“苏娘,你知道这里面的事儿?你给讲讲呗!”
徐念卿也有了兴趣,先前那些人开口说出牵驴的白衣和尚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是那个来破庙里找老人的僧人了,眼下听到苏娘竟然道出了僧人的身份,他也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苏娘身上,唯有那与徐念卿面对面而坐的老人依旧垂着头,自顾自喝着面前的一壶酒。
听到这些人的话,苏娘倒也没再摆脸色,但也显得很随意,轻声道:“咳,这又不是什么隐秘事儿,整个北燕的人都知道了,苏子洲跟行禅僧人打了一场,不过行禅僧人没出手,苏子洲倒是接连出了几十剑,场面可没他说的那么悬乎,还天昏地暗呢,老娘活了三十来年,就没见谁跟谁比武能把天比暗了!”
说着,苏娘瞥了一眼先前开口那人,显然还在为那人之前信口开河,拿老剑仙博名头的事儿耿耿于怀。
听着苏娘话里丝毫不加掩饰的讽音儿,那人哪还敢多说一句,当下都快把头埋到桌子里去了。
不过,其他人瞅着他这个样子反倒笑了起来,眼神中满是鄙夷之色,一些听得来兴趣的人却是不曾理会这些,急切问了句。
“苏娘,那苏子洲真败在行禅僧人手里了?先前不是传出风声,说那苏子洲早成了指玄高手了吗,莫非行禅僧人也到了指玄境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指玄境界,那可是江湖顶层的一批人了,据江湖传言,行禅僧人不过是一品金刚境,怎么着也不可能赢得了苏子洲吧!
“那倒是没有,不过……也算不上赢了,行禅僧人站在那儿让苏子洲打了半天,苏子洲都没能伤的了他,到最后也分不出个胜负,就没再打了,行禅僧人就离开了。”
苏娘依旧是不瘟不火的语气,但众人哪有她这般心态,个个惊讶的张大了嘴,虽说他们当中不少人连那新剑仙苏子洲的面都没见过,但好歹也是新一代的剑仙,本事能弱的了吗!再者说,苏子洲用的那是啥兵刃,那可是百兵之祖的利剑呐,这都伤不了行禅僧人?
一时间,众人接连吞起了口水,心里不由得对那素来低调的行禅僧人多了几分好奇,怪不得江湖上有流言称“宁惹少林百十僧,不触两禅半点霉”,这话果真有理!
“苏娘,那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要打?”许久,才有人再度发问。
苏娘摆了摆手,不见她有什么其他的神情,依旧随意道:“你问我啊,那我问谁去?老娘我能把这酒铺规整好,让你们乐意把腰间的银子留下就不错了,还哪儿有闲心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说罢,苏娘也不再去搭理这些人,开始收拾起了为数不多的几张空桌子。
闻声,一众人面面相觑,但都明白这苏娘的性子,倒也没有人多说什么,或许更多的是在忌惮苏娘背后的势力。虽说江湖不少人都知道这“苏米酿”的苏娘是个有背景的狠人,但真要说知道她背后的势力究竟是那一股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瞅着没有什么下文可继续了,不少人也都接连收拾东西,离开了这家小酒铺,一来二去,原本满满当当的座位此刻仅剩下三五桌客人,习惯了先前那番热闹景儿,突然冷清下来倒让气氛多了几分怪异。
对此,苏娘也没显露出任何其他神色,客人嘛,本就是有来有往,更何况这天色也渐晚了起来,她这酒铺再过个把时辰也该打烊了。
而仅剩的几桌客人中,自然便有徐念卿和老人那一桌,眼下,少年似乎还在回想着先前那些人的对话,脑海中暗自梳理着什么。